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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通人的自述】一个暖通人的奋斗之路<2>

发布于：2015-01-23 12:58:23 来自：暖通空调/采暖供热 [复制转发]

一个暖通人的奋斗之路

天的混下去，我苦不堪言，一直拖到4月下旬。 4月26号下午我们打硫酸纸图，我CAD里设置有点问题，连续两张都错了，我的顶头上司Steven很不高兴。我在重新装入硫酸纸的时候他发现了我电脑里打开的网页，更加怒不可竭：我们请你来是工作的，而不是看小说的。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的时候，把我叫到一边，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Iuliano，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合做技术，我还是建议你换个岗位吧，可能销售更适合你。”我当时心里猛的一沉，该来的终于来了。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人事Lisa把我叫去她的办公室，一切按规矩办，我领到了一个月补偿金，就这么滚蛋了。（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刚从阿尔及利亚回来的时候，在轻轨三号线上我意外的碰见了以前给排水的同事。寒暄之余我请他带我向Steven问个好，告诉他我现在在设计院工作，还是做暖通。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向他示威什么的，我只是希望他能知道，我并不是他想象的一无是处，我也一样可以做设计!）这次我是真的很难过，在家里拼命喝酒，大醉三天。从业以来远东是给我待遇最好的一家，最起他们他们把我当人看而不只是使唤的工具。他们给了我机会，是我自己没本事，自己不争气，我能怪别人么？远东这次失败给我打击之大难以想象，我刚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就这么无情的破灭了。生活又一次以最完美的方式向我展现了残酷的一面，欲哭无泪。当年曲线救国的理想开始有了一点点动摇，我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最大的缺陷：基础理论知识缺乏，作为大型中央空调主流的冷水系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2005年7月进入宜山路中山西路的Bevax采暖技术有限公司任设计师。这次是我有意识的尝试暖通以外的东西――――毕竟我还不是很希望把锅炉的本专业扔掉嘛！地面低温辐射采暖在设计上并不比暖通更复杂，个人感觉胜任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记得那年夏天天特别热，我跟工人师傅天天跑到松江九亭去装水管和分水器，汗嗒嗒地往下流，一个下午两个人喝掉15瓶矿泉水，手上满是铁丝钩破的皮。我又当了一次民工，但是我不介意，工作辛苦一点没什么。但是一个月后他们突然解雇了我，理由是进步慢。但我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希望我做销售能给他们赚钱，事实上他们根本不需要真正的设计！！！2005年10月进入位于金沙江路的KM制冷设备安装有限公司，是老总直接面试我的，看上去很和善一人。当时我们谈了很久，他跟我说我们这些外地人在上海混不容易，他也很体谅我们。我听了挺感动的，当时就谈好了试用期内基本工资2200，转正后3000。这家公司是我第二次开始尝试曲线救国进设计院的理想。既然发现了在水系统方面的弱点就应该去好好弥补，正好KM做得大多都是水系统，这次总没选错吧。 KM是一家很奇怪的公司，刚进去没多久就听说了在我来之前4个月走了4个人，前12个月走了10个人，人员流动之快让我感觉不可思议。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正宗做设计的CAD远不如文员和销售，因为文员是某日本知名制图公司出来的，而销售以前干装潢设计！当时我也没多想，其实那里还是有点好处的，KM在安装公司里应该能算得上是技术型的公司，好歹有老法师坐镇，你不懂可以问，大家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不会藏着掖着不放。头三个月是非常辛苦的，很有点拔苗助长的味道。几乎两三天就是一个工程，图纸报价什么都得作，这些项目即使都不怎么大，但是光凭数量就足够累死人。可是我很喜欢这种生活，因为每天我都能感受到自己在进步，最起码不是在原地踏步，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尝到过了，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了保证我们的图纸质量不至于太差，老板请来两个专门审图的顾问，一个是华东院（现代设计集团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上海传统三大院里的老大）老工程师H工，她平均每个礼拜来一次；还有一个是刚从民用院（现代设计集团上海建筑设计研究院，简称民用院，三大院里排老二）退休的老工程师Z工，她则是全职的，刚刚从苏丹回来,很有意思的一个人。那时候老板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老是接一些远远超出能力范围的工程。有次跑到南京去了几天,回来扔给我一套图纸:小许,你有空是吧,那你做这个项目好了。当时看着图纸我就傻眼了,搞什么嘛,打了这么多洞，弄了半天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源热泵，难怪地上要打洞。接下来的日子就难过了，我要完全从头开始学起，先从理论入手，一边看书一边做。其实这套图纸唯一还算像样的就是系统轴测图，其他部分用现在的眼光看完全是垃圾，连换热计算都搞不清楚还画什么?但是那时候我能做到这点绝对是超水平发挥。这些图纸在网易暖通里有，大家看了别笑话，那时候就这点水平。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是绝对投入的，白天想晚上想，公交车到站忘了下车、走路撞电线杆那是常有的事，好不容易搞了半个月，基本雏形总算是出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去找H工看看怎么样再说。于是我屁颠屁颠跑到南京西路华东院那里，老太太看了没几分钟，一枝红笔画得整张图都是圈圈和叉叉，当时我那个汗阿。猛然间抬头一看，一堆穿得破破烂烂像民工的老头老太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使劲往这里瞅，我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后来才知道，这些全是总工级别的老家伙。我靠！这帮老不死的，就知道看我笑话！H工大概也感觉出来了，说小许阿，其实这样的项目是一个月最起码拿七八千的人才能做的，能做下来真是为难你了，我头点的像鸡啄米，嗯嗯嗯，没错没错，同感阿！一个星期内连续又去了几次，每次都一样搞得面红耳赤的，图纸也还一样全是圈圈和叉叉，那帮老家伙也还是一样戏虐的眼神：瞧瞧！又是那个傻B来挨骂的，大家都来看热闹吧。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有心理障碍害怕华东院的，到现在也是，哎~~~~~~~~~~~ KM里我印象最深刻，对我帮助最大的其实还是Z工。虽然她脾气很乖张也很犟，还常常凶我们，但她确实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优秀的工程师，从她身上我看到了传统大院工程师的影子：谦虚、勤奋、严谨，对任何新事物都保持旺盛的好奇心。KM的老板很扣门，Z工主动带着我们去要设计奖金，副总很不高兴，看她不顺眼，两个人还在办公室里大吵一架。其实她得不到多少好处的，现在想起来我仍然很感动，有几个头能这么帮下属争取利益的？Z工在专业上是我们的长者，她画出来的图纸简直就是艺术品，比我们这种三流小混混好得不止一点两点，不愧是民用院出来的老家伙，直到现在我还是拍马都赶不上；在平时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有时候感觉就像我们一样都是小孩子，居然还会偷喜糖吃，嘿嘿。每次回忆起她胖胖的身躯拿起巧克力糖后跟做贼一样掉头就跑的样子我还是想笑~~~~~~~~~~~~~ 2005年年底我开始筹备婚礼，忙得不可开交。恰巧那时候我试用期也快满了，应该差不多要谈转正的问题了。那几天我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搞不好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离三个月满还剩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老板不在，副总把我叫到里面的办公室，把门关上。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副总先是一脸很和蔼的追忆起我的优点：小许阿，你真是一个好同志阿，家住这么远还天天这么早来，每天这么努力用功，大家是看得到的，老板也很喜欢你阿。这时我心里嘎嘣一下，完了，估计要坏事了。以我这几年的经验，一开始就说得这么动听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蜜枣后面总是有大棒存在的。接下来发生的完全证实了我的想法。 “。。。。。你用功我们都是知道地。但是啊，小许啊，你也知道的，你的基础太差啦，哎呀真的是太差了，我们也很为难阿。。。。”副总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这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勉强挤出个大灰狼般的笑容，继续打击对面那只幼稚的小猪： “本来呢，老板是不想要你的，可是看你学习态度这么好想想还是算了。哎，你要求的一个月3000那是不可能的。老板说最多只允许2000，但是你前三个月一直都是2200，转正少了也不太好。这样吧，就多给这200也无所谓，还是一样就2200吧。” 这一刻我的心哇凉哇凉的，狗日的什么意思啊，明知道我忙结婚根本没时间找新工作，故意坑我是吧？？？我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到我面前： “这样吧小许，你看看就可以签了吧？” 我想了想，说好阿，我拿回去好好瞅瞅，明天再给你好不？他一听当时脸色就变了： “那可不行，今天下午必须要签掉的！”答案毫无商量余地。我坐在那里一边翻合同，一边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走好还是不走好？走，能走到哪里去？不走，我又拿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哎~~~~~~~这真的是一个问题。对方既然已经抛出了筹码，而且明摆着点数比我大很多。这时候，也许，妥协，可能是一种更加现实的选择。就这样斗了十几分钟，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恶心。毕竟我可不想结婚时就失业，那只会让我更恶心。想到这里，我只能作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比痛恨的决定： “好吧，我签！！！” 只见这时我们亲爱的副总的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我完全能想象到他有多么的开心。大灰狼终于让小猪屈服了，即使这个屈服是那么的无可奈何，那么的咬牙切齿。就像强奸一样，他毕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我，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猪，我得到的却只有屈辱和不甘。这种感觉在两年以后看《色戒》里女主角被强暴的时候依然会引起我深深地共鸣，真他妈太相似了！这就是生活，残酷的生活！我又一次被生活强奸了！！！但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时我突然发现合同上的签约日期可以选，哈哈，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我只填半年，副总还有点不高兴，管它呢，老子决不让步，就半年！多一天也不干，而且还得把试用期包括在内！反正你不要我好了，短时间内你也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我就吃准你这一点，哼哼！命运给你关上了一道门，必然还会为你开一扇窗。我终于抓住了一次机会小小的反击了一下，即使这次反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一个月后，我的同事，那个漂亮的常州小姑娘，也碰到了同样的问题。

看到她进去半天又摇着头一脸悻悻的出来，突然间我恍然大悟：貌似每个进来的人他们都是这么干的！狗日的安装公司！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安装公司的老板一定要厚脸皮，这根本就是必要条件！那年过年的时候我走得比较早，去我老婆家办喜酒了，老板意思了一下，塞了500块钱红包，让我饱受打击的心灵得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安慰。但是过完年后我回来的时候居然发现给我的年终奖才100块钱，我靠！我算下来我的设计奖金怎么都不可能少于2000块，那么钱呢？我是真火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设计部几个人窝在一起讨论起这个问题。我说这可不行，下午一定要去找老板理论，凭什么爱哭的孩子有奶喝，我就活该挨饿？当时一个老资格同事来了这么一句话，给我印象深刻： “小许阿，人家是爱哭的孩子有奶喝，你信不？你哭得再响一样还是没奶喝！” 当然，我肯定不信，因为我不死心！下午我找了个理由跑到老板办公室，开门见山我问他，我的奖金是怎么算出来的。我们看上去很慈祥的老总立马就变脸了： “啊！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上次南京那个项目犯了这么多错误，结果没有中标，我们损失惨重啊，真的很惨重啊！你还居然敢来问我要奖金？本来都只有九十几块钱的，想想还是凑个整数算了，才给你一百的！” 看着他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好像刚被我逼死了爹妈一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我是黄世仁，在向杨白劳讨债呢！南京那个项目四万多平米，以KM的实力做牛做马都拿不下来，南京城建院的工程师没时间做才扔给你，现在居然猪八戒倒打一耙还倒怪起我来了，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当时也没多说话，掉头就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不是最差的。另外一个同事小倪，两年工作经验，年底才拿了50块钱奖金，据说还是老板娘亲自发到他手上的，说是过节费。哈哈，觉得滑稽吧！我到现在也没敢问他当时拿到这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屈辱？抑或痛苦？还是其他？哎，同是天涯沦落人！（事实上我同事们的遭遇大多都跟我彼此彼此。有次去谈一个600W左右的项目，老板请业主总经理吃饭，点了几个菜和一瓶小糊涂仙，总价260元。当时是酒店服务员斟酒的，一人一杯，三个人倒下来大半瓶空了。我可怜的搭档―――小袁，就是多喝了这么一点点，服务员立马又继续倒满，那一瓶正好倒完，老板没办法只好再叫一瓶。在回去的路上，从浦东桃源路到中山公园，他是一直被骂回去的：“谁叫你多喝这口的？本来就可以不多叫一瓶的！”小袁及其郁闷，这件事一直到现在还是经典笑谈）老爸知道后沉默半响，只说了一句话：共产党也怕拖嘛！想了大半天，我深刻认识到这真他妈的是至理名言阿！对啊，比如我可以把一天的活分两天干啊，两天的活分一个礼拜干啊！为什么不可以呢？想通以后，我立马换了一种精神面貌工作。早上还是准点来，上班的时候画两笔图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喝杯茶，顺便逗逗小姑娘，反正看上去还挺养眼的嘛！中午吃好饭趴着休息一会儿，到了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打个招呼去工地。搞设计的去工地转转老板和施工队总是欢迎地。坐上2号线先跑到广东路外滩的工地上溜哒一圈，大概半个小时后再大摇大摆去业主那里喝杯咖啡，吃吃下午茶聊聊天，联络下感情。一直磨蹭到两三点钟再下去坐220回家。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过了，每天都可以快乐似神仙，绝对是我工作以来过的最High的日子，但是老板的脸色可就不这么好看了。管他呢，他怎么指桑骂槐我都不理他，就当没听到，看你能拿我怎么地！ 2006年4月8日合同到期，打死我都不续签，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KM。我还是要追逐我的梦想：曲线救国，找一家咨询顾问公司做先，一定要进设计院！ 2006年4月17日进入上海BCH建筑工程技术咨询有限公司任助理设计师，月薪税前3500。这家公司不论从什么角度上都值得大书特书，在我的职业生涯里绝对是划时代的意义。它为我将来进设计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命运在这里开始发生了转折！但是，从面试开始，一切都很不顺利！我的顶头上司，英文名简称MP，一个入了加拿大籍的香港人，45岁未婚。以前据说是PB亚太区的首席机电设计师。这个人的水平确实没话说，在上海绝对是顶尖水平。大老板X，好像是PB上海公司的前任总经理，看上去貌似很和善的香港人。刚开始面试的时候MP就一直铁青着脸，恶狠狠的盯着我，貌似我又欠他钱了。真是奇怪啊，我又没得罪你！干嘛这么凶？面试一共进行了三刻钟，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连内衣都湿透了。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家伙。这根本不叫面试，分明是给你难堪！一上来就问我做过什么项目，我把南京的图纸拿出来给他。看了半天猛然间一拍桌子开始怒吼：“你这个水泵怎么选出来的？怎么扬程这么大？你说啊！”只见MP瞪着三角眼恨不得把我吃了，连像我这样面试经验如此丰富的家伙都心里发毛。“啊！还有，什么叫水平对分外壳离心泵，你倒是说啊，什么是对外分壳？怎么分？啊？”一个巴掌拍到桌子上，可怜的桌子！我分明感到它在颤抖着。我啃哧啃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估计他已经意识到了我的无知，心里更加得意洋洋，立马指着我劈头盖脑骂过来。

我偏偏又无法还嘴，只好低着脑袋当缩头乌龟。回家以后老婆问我情况怎么样，我照实回答了。她说完了，这次估计没戏。但是我却觉得这种事情很难说的。以我对香港公司的了解，面试往往就是一场定胜负，要不胜要不败。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既然啥都不知道,那还不如等着。果然,下个星期一早上,BCH的人事就给我打电话了,说面试通过了,问我啥时候可以上班,看样子挺着急的。但是工资还是税前3500而不是我想要的4000,这点决不让步。我想来想去,还是答应了。我房子不用还贷款,所以经济压力并不大,我缺的是正规设计经验,这点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这样,一场恶梦从此开始。第一天上班,我到了公司感觉就是冷清。诺大一个办公室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瘦瘦的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家伙---小宋盯着我猛瞅。他是05届中原工学院建筑设备与环境工程专业毕业的,比我早一个月进来。我觉得有点奇怪,问了半天才知道原先水暖办公室里有5个人,但却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全部跑光,这好像有点不正常,我心里又开始打鼓了,千万别他妈的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过了几天我又听说,我的前任,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孩子,被MP骂得太惨,第二天就不敢来了,据说去了神经病医院。这回我是真被吓住了, 饿地神阿，别吓唬我阿。 MP给我的头一个月任务是看图纸,各大设计院设计的五星级酒店的图纸,按照香港的规范做系统图。我被弄得头昏眼花,这里几乎没有一个项目是小于十万平米的,系统很复杂。我基础知识匮乏的缺点马上就暴露出来了,把MP气得暴跳如雷。但是这个家伙的要求确实高的变态。我记得很清楚,宁波万豪酒店,做一个变风量VAV系统,他非得要我用静压复得法校核风管,可怜我当时连什么是静压复得法都没听说过,结果这位老大立马扔出一本香港理工大学的全英文版教材,大家想阿我连CET4都考不过,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些? 没办法,只好晚上回家四处查资料问QQ群里的同行大虾们,可惜问了12个里11个不知道,剩下一个憋了半天抛出一句话:你们老板是变态!这年头谁会去校核这个? 第二天MP大为光火,指着我劈头盖脑骂过来,我知道他很生气,其实我也恨自己不争气,但是有啥办法呢?不懂就是不懂。接下来的日子里相同的事情每天至少发生一次。MP对技术细节的要求完全可以用变态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对基础的要求特别的苛刻，这偏偏又是我的弱项。他经常是20000多风量的新风机差了几十CMH就大光其火，而那个时候我却连怎么计算送风量都不会，结果可想而知, 每天如同在油锅上煎熬。因为我这个人做事情还算卖力,当然错得也最多。在MP眼里我和小宋两个都是笨蛋,怎么说都不会,只不过小宋基础比我好,人又老实,不大说话。所以，作为最大的白痴,我理所应当承受他全部火力! 不会？不要紧，咱学还不成吗？你指着鼻子骂我笨的跟猪一样，行阿，我承认我就是笨，就是他妈的不懂，反正你没法赶我走，我问你还不成吗？谁叫我皮厚呢？谁叫我就算准你就这点工资和臭脾气根本招不到人呢？大胆不用怕，顶多每次都要挨骂。我还就是不怕骂，就是不信这个邪！你不教？没关系，我自己看书翻资料，一点一点的，从怎么看焓湿图、怎么看英文版万豪国际酒店设计规范、怎么做设备表开始学，谁叫我以前学过的都还给了大学老师呢？各位兄弟姐妹们不要笑，不会就是不会，承认了我就不怕丢人，因为我早想通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能把我怎么地？MP你天天看到我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我还就是巍然不动，不懂就问，顶多被人丢，有种你咬我阿？？？我的所作所为就象我QQ签名一样：一只保守的古典男猫，生命力可以气死蟑螂伟大的猫永不放弃~~~~~~~~~~~~~~~~~~ 每当我被骂完垂头丧气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前台和电气组的小姑娘们总会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当然我知道她们没有恶意,最起码不会像华东院那帮老家伙一样,她们只是觉得我挺可怜的,一个人承受了MP所有火力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据说是在公司的历史上前无古人,简直就是一非人类。头几个月里我是很难过的,真的很难过,每天回家心情沮丧。早上上班出发前我都会跟老婆说：亲爱的，今天就当是我最后一天上班吧~~~~~~~~~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我也渐渐适应了这种非典型的生活方式,学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发展到后来,MP在前面骂,我在下面低着头偷偷的笑。想想当年在电力学院读书的时候是怎么熬出来的,这点苦难算什么?咋没别的优点,就是皮厚。三个月试用期过后我的日子越发难熬了。这时候MP对我已经不是每天一骂,而是两骂三骂或者更多,我也在咬牙坚持着,我不想轻易说放弃。上班的时候我一边干活一边祈祷他赶紧到外地出差去,因为只有他出差了心情才会比较好,回来后才不怎么骂人,虽然这种状况的维持从没超过两个工作日。公司里其他人想法貌似也跟我一样,两个老板在的时候鸦雀无声,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大家都埋着头一脸严肃状。一等老板们出去开会就立马开始弹冠相庆,那个热闹啊至今难忘。其实,对于MP的技术水平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PB的首席机电设计师确实不是盖的，但是对于这个人的人品我却不敢恭维。以前我认识的香港人都是文雅且有礼貌的,可他偏偏就是个例外,满嘴粗活不说还骂得特别难听。

文章很长，
等会继续吧

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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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我来说两句 抢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