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7-12-06 22:47:06
来自:建筑设计/公共建筑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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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愤怒?——与建筑大师彭培根对话
我为什么要呼喊?因为我愤怒?我为什么会愤怒?因为我爱这块土地!
为建筑界乃至公众所认识的建筑大师彭培根相比之下更像一个坚韧的斗士。在反对国家大剧院、北京奥运会主体场馆、CCTV新大楼设计方案的“战斗”中,加拿大籍建筑大师、清华大学教授彭培根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专家学者之一。
老革命家陶铸的女儿、中国市长协会秘书长陶斯亮女士是这样评价她的老朋友彭培根的“他很像那位古道热肠的、一心替天行道的极为执着地与风车进行搏斗的古代武士唐·吉柯德,我先生就戏称他为‘彭·吉柯德’!”
彭培根教授祖籍长沙,虽然是在台湾成长,并长时间工作定居在国外,但湖南人的“辣椒性格”却是异常鲜明。犀利、爽朗、热诚的彭培根像火一样,感染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趁他回长沙扫墓讲学之机,本刊记者与这位敢于直言,对祖国有着炽热感情的建筑大师进行了深入地对话。
“掀掉臭蛋的顶!”
“现在我主张把它掀掉,那一块地方最好建成绿地或公园!”虽然倍受争议的国家大剧院不顾140多位院士和114名知名建筑师的两份联名反对,还是“生米做成了熟饭”,但彭培根等专家学a者仍旧坚持着他们的行动。
“北京奥运会主场馆的大鸟巢的顶已经被掀掉了,我们下一步将联合起来把国家大剧院的顶掀掉”。
有着巨大的穹顶的国家大剧院,彭培根称之为“外太空掉下来的杂种和臭蛋”。因为这个大顶,观众厅等必须安排在地面下的7至10m处,彭培根说有情况时尽管也有逃生之路,但要跑250m,比从地面直接逃生要慢好十几倍的时间。紧急情况分秒必争,有时仅差一分钟就可能要人的命。国家大剧院四周的水面也存在安全隐患,“万一来个三四级的地震,水下的玻璃通道震裂,地下的六七千观众都要从水里钻出来才能逃生,万一有失误、没有任何人能负得起责任。更为明显的是这个建筑完全破坏了它周边的文化和视觉环境,与古都北京的文化传统格格不入。”
在彭培根看来,大型的公共建筑不能把一个新试验品直接拿来就用,这关系到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一定要从小到大,多次论证多次改进,确实非常安全了,才能拿来用。2008北京奥运主体育馆“鸟巢”以及国家大剧院都应这样。
随着2004年5月23日安德鲁在法国设计的戴高乐机场候机厅突然发生坍塌,安德鲁设计的国家大剧院的安全性再一次被各方密切关注。彭培根作为5年前最强烈反对安德鲁设计方案的建筑学专家之一,又一次站到了质疑和抨击的最前线。
“国家大剧院为什么在包括周干峙两院院士在内这么多建筑学家的反对声中仍能建起来,等我70岁写《神州三十年—酸甜苦辣》的时候,会揭露一些内幕。”但他说那个决定和中央领导人无关,是中层次的人员黑箱操作的结果。彭培根,就是这样的不屈不挠。
“应该被绞死的建筑师”
“妖魔鬼怪张牙舞爪,穿着舞台表演的服装上街”,彭培根这样形容目前在国内日益泛滥的、追新变态的、所谓“最新颖的现代建筑”。
彭培根对某些严重脱离中国文化和经济现实的建筑设计可谓是恨之入骨。他认为国内一些大城市已经成为国外建筑师“炫耀想象和技巧”的试验田。出于某些外国建筑师对中国文化的轻蔑和破坏,彭培根感性地诅咒:“应该把他们枪毙!”
在这一点上彭培根和法国建筑师兼记者特莱蒂亚克(P. Tretiack)有着共同的志趣。特莱蒂亚克写了《应当绞死建筑师吗?》一书,翻开第一页就回答:“当然应当!”还有一位名叫佩纳克(D. Pennac)的记者甚至觉得用绳子绞还不解恨,进一步要求应该用断头机砍掉建筑师里面的头!
因为全法国的普通民众对近20年来出现的“现代建筑”怨声载道,怀有一种“仇恨”:“法国人恼恨这些建筑。”
彭培根笑言:现在害怕被绞死的建筑师都跑到中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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