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7-10-11 08:26:11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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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八的月光丝毫不亚于中秋的晚上,黄灿灿的犹如略微烤焦了的月饼,虽然稍带些焦糊味,但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让人更添些许回味。
代邵佳伸了伸脖子,睁开双眼便看见悬在半空中的明月。因为中秋已过去三天,所以月光也不如从前耀眼了,白炽中稍带着柔意,代邵佳觉得月光是这样的美。如果不是隐隐感受到稻草的不适和稻芒刺着的隐隐作痛,代邵佳还真以为自己是躺在自家的黑瓦土墙屋里用稻草铺成的床上。
代邵佳是和伙伴们玩捉迷藏游戏,躲在草垛里的时间过长,玩得又太累,才昏睡在稻草垛里的。草垛是六里坪的一道景观,40来户人家,上百亩水地收割起来的稻草一堆堆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像40座小山组成的山脉,蔓延数十米,直至村庄与稻田相接的地方。山脉虽然比不上长白山的壮观,但绝对是孩童们迷藏的最佳场所,只要不畏稻芒的刺痛,敢于向山脉的纵深处挺进,“警察”是不可能抓到“小偷”的。
代邵佳这一次在捉迷藏的时候,由于挤到了草垛群的最里层,才得以躲过“警察”的搜捕,在里头安稳地睡上了一觉。
代邵佳突然听到身旁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接着又传来一男一女的窃窃私语,再接着就是男人的气喘吁吁和女人的呻吟。
他听得清楚,男的是隔壁家的建同,18岁,人称哑大个;女人呢,她的呻吟代邵佳再清楚不过,曾经多少次吵醒了他的好梦,久而久之,甚至成为了他的催眠曲。最近一年来,他几乎每隔一个晚上都能听见女人的呻吟,只是最近听到的次数稍微少了些,约摸个把星期才能听到一次,并且声响也不比从前强烈,而从前每隔一两天便能听到。
女人叫玉娇,25岁,两年前丈夫因病去世以后经人介绍改嫁给代邵佳的父亲代能劳。说是改嫁,其实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就像牛主人将两只正处于发情期的公牛和母牛圈在一起,甚至都不用关上牛圈的门,然后所有的仪式就宣告完毕,既不需要婚姻登记,也不需要大摆酒席,一切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代邵佳年仅五岁,所以凭他的智商尚不能理解什么是男女之事。他常常这样想,父亲的气喘吁吁与玉娇的哼哼叽叽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他只知道父亲在犁地之后也是这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肌肉紧绷,浑身冒汗,然而仅从声音的大小和喘气的频率来判断,犁耙上的父亲远不及轧在玉娇身上的父亲累得厉害,他不明白,分明是父亲压在玉娇的身上,而不是玉娇扑在父亲的身上,父亲怎么会感到如此疲惫呢。当然,父亲与玉娇也有变换角色的时候,玉娇骑在仰面躺着的父亲的身上,双手撑在父亲的胸前,伴随着身体微微在颤抖,吟唱之声一浪高过一浪。玉娇的姿势代邵佳熟悉的很,他放牛的时候就是这样骑在牛背上的,身体前倾,两只手紧紧地按在牛背上,随着牛吃草或走动时候的起伏而颤抖。躺在玉娇身体下边的父亲几呼都要上气不接下气,他想,这个女人怎么会比几麻布袋的稻谷还要重呢?前些时家里碾稻谷,父亲被几麻布袋垮下来的稻谷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痛不欲生的呀。每到这个时候,女人的呻吟像泥塘里的布谷鸟在歌唱,刺耳而嘹远。他记得,自己感冒发烧到村卫生所打针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也是这么呻吟着的,女人的每一声呻吟都会加深他对打针的恐惧,他最害怕打针了,不论是在屁股上打小针还是在胳膊上打吊针,都令他胆战心惊,哭哭涕涕。他其实是个不爱哭的孩子,年龄稍大的孩子打得他疼了他甚至都不哭,唯有在医生的针尖底下他才会哭出来,他担心,万一针扎错了地儿,他也会如同这些女人们一样躺在病床上呻吟,这是多么恐怖和厌恶的事情哪。
代邵佳不明白,既然父亲躺在玉娇身上的时候是那样的身心疲惫,大呼小叫,而玉娇被父亲压在身体下边的时候是那样的痛不欲生,翻来覆去,他们为何对这种压迫与被压迫是如此的留恋呢?
代邵佳确实不明白,以他所处的身体发育阶段他也不可能弄明白。
今晚,代邵佳则更加不明白了,玉娇为什么要撇开父亲,与哑大个单独在草垛里幽会呢,并且还心甘情愿地接受哑大个的折磨,让哑大个把自己朝死里扎腾,呻吟之声如同朝阳下的潮水,此起彼伏,一浪高似一浪。他想,难道玉娇嫌父亲对她的压迫还不够,所以另外找来哑大个来压迫自己,他想,遭人压迫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呀,他玩“压罗罗”游戏的时候,被大孩子欺负的时候,他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被压迫的滋味,那种连呼气都缓不过气来的滋味,真叫人痛不欲生。当然,年仅五岁的邵佳不可能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清楚的。父亲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他家祖辈们就是扛着三座大山挺过来的,压迫在祖辈们身上的三座大山,曾经让全家人遭受到了理不清,道不明的苦痛。
玉娇是不是病了,就像生病了的人需要打针一样,所以才变成这样子的。每当这个时候,放肆着的玉娇显然已经顾不得从她喉咙管里传出的声响可能越过稻地传到六里坪,传到代能劳以及乡亲们的耳朵里,于是无所顾及地忘情呻吟着,呻吟着,呻吟着。哑大个自然没法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随时可能遭来杀生之祸,当然,并不是哑大个没这么想过,而是他压根儿达不到这个智力水平。
哑大个只是一个劲儿地嚎叫着,咆哮着,像一只疯狂起来的野兽。玉娇就喜欢野兽般的男人,没有人类的语言,但身子骨比谁都带劲。
哑大个的父亲是工人,和他的母亲邱秀珍是姑表亲,在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年代,哑大个的祖父舍不得肥水流入外人田,于是才撮合了这门亲事。可田里的肥水虽然保住了,最后却生出了一个半痴半呆的哑大个,十岁的时候也只能像三个月大的婴孩一样咿呀学语,可惜的是绝大多数孩子在一岁以后都会张口说话了,唯独哑大个直到15岁都没有用言语来表达感受的能力。哑大个虽然是一支哑,但其实他并不十分傻,比如他知道吃山楂的时候要捡又红又大的吃,并且遇到苦了烂了的地方就不能再吃了,必须吐掉,要不然就会闹肚子。再比如他知道吃饭的时候不往鼻子里塞而是往嘴里喂,鼻子是用来吸气的,而不是吃饭的。还比如他知道放屁的时候不需要脱裤子,放屁的时候即使不脱裤子臭气也会溢满整间屋子,熏得邱秀珍骂骂咧咧,“我儿狗杂种的屁真臭,臭得娘都吃不下饭啦!”。另外,他也知道拉尿的时候只需要拉开裤裆的拉链,小鸡鸡就会自然而然地伸出来,然后像小水磅一样的往外排水。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男人有鸡鸡,女人没有鸡鸡,有鸡鸡的就是男人,没有鸡鸡的就是女人,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类人,再就是他知道什么是男女行欢。
这多亏了玉娇,或者说玉娇是哑大个的性启蒙教师。去年的这个时候,月光赛过了太阳,照得整个村子白撑撑的,像一层银白的薄膜覆盖着大地,自然也照亮了刚从毛厕里走出来的玉娇和正往毛厕里飞奔的哑大个。毛厕由代能劳和哑大个两家共用,且男女不分,毛厕里面是毛坑,供女人入厕和男人大便时用,毛厕外面是出粪口,除村妇们舀粪肥地以外,还是男人们的小便外。
玉娇无意间发现,哑大个的裤裆被撑到老高,像是挡雨的帐篷,又像是狂风暴雨里挡雨的伞。这种场面玉娇已经好几年不曾见过了,在她的意念里,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头顶天,脚踏地,还有个玩艺顶呱呱的。哑大个的确算得上男人中的精品,这令她不由得为之一惊,他从前都不曾想到哑大个竟然也是个男人,更何况甚至还远远胜过代能劳之类的窝囊男人。“啧,啧”,玉娇发出了惊叹的声音,继而又会心地笑了笑,“呵呵,嘻嘻,哦哦”。哑大个被玉娇的笑弄得一愣一愣地,站在毛坑旁半晌都拉不出尿来,从前哑大个小便顶多不超过半分钟,可这一次他用5分钟都没有拉出尿来。真他妈怪了,为什么就拉不出尿来呢?哑大个不明白为何今晚撒个尿居然比结食的时候拉屎还要难,正准备收枪罢战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玉娇就站在他的侧旁,目不转睛,眼睛里还射出一道他读不明白的绿光,无比的暧昧、滋润与诱惑。
“操。”哑大个在心里急了,“有什么好看的?拉尿有什么好看的,哪个男人不拉尿,只不过女人蹲着拉尿,男人站着撒尿。”哑大个愤怒不过,于是调转枪头打算将尿水撒玉娇一身,以示自己对她偷窥行为的强烈愤慨。哑大个可能还记得,自己就曾被伙伴们用尿水浇过许多次,有时候被浇到胸口,给弄湿了衣裳,有时候被浇到裤裆,被邱秀珍误以为儿子10多岁了还控制不住尿尿。这其中还包括女孩,伙伴们的尿水像水枪一样,打在他半裸着的身上钻心的痛,女孩的尿水则不一样,像羊毛扇挠得他的身体痒痒的,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但不管怎样,哑大个的内心里还是经纬分明的,在自个身上尿尿终归是件侮辱人的事情,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尿别人一身,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欺负自己。这一次,哑大个自认为找到了将尿水洒别人一身的机会,那将是多么快乐而幸福的事情呀,我终于可以将尿水洒在别人身上泄愤了,他想,我终于可以像同伴一样将尿水洒在别人身上了。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尿是排出来了,可这次与以往的尿尿有所不同,不是小桥流水,持续而均匀,却如同低压时候的水磅,断断续续而短暂。哑大个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他清楚,是玉娇月光下迷人的眼神令他的尿尿变得如此舒服,回味无穷。玉娇当然明白,哑大个的桃子已经成熟了,到了采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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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我来说两句 抢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