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7-03-24 14:04:24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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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HO一族 逃离写字楼后的尴尬
“说到每天上班8小时这件事,其实是本世纪人类生活史上的最大发明,也是最长的一出集体悲喜剧。”
近日,随着《关于上班这件事》的隆重出版,朱德庸关于上班的语录再次回响在职场上,“朱式幽默”对上班生活发起了批判,引发职场人深刻的共鸣。逃离写字楼因此成为更多人的梦。
逃离写字楼,恢复自由身。自由职业者的日子好像很惬意。但世界常在不经意中改变,真正成为SOHO族,才发现“自由”带来的有欣喜更有烦恼,个中尴尬唯有自知。
近日,朱德庸用“朱式幽默”对上班生活发起了批判:“说到每天上班8小时这件事,其实是本世纪人类生活史上的最大发明,也是最长的一出集体悲喜剧。”一言既出,再度提起了职场中人对逃离这出集体悲喜剧的些许兴趣。
朱德庸用自己15年的经历重新诠释了上班,当我们再度审视自由职业者时,他们的群体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以往,人们印象中的SOHO一族多为演员、画家、自由撰稿人等多多少少跟文艺圈扯得上关系的人,而现在,除了有各类设计人员、摄影师、律师、医生等拥有一定专业技能的人加入,还引发出一些新行当,比如新闻线人。当记者深入接触这些形形色色按自己意愿生活的自由职业者时发现,他们除了拥有自由所带来的欣喜外,还有自由带来的烦恼。
欣喜之我是自己的闹钟吴宏自由摄影师
“天,你还没起床?”
“几点了?”
“十二点半!”
“噢,我昨晚四点睡的。”
“你在西安?”
“对,我过来拍几张片子。”
“平时也是这么自由,想去哪里拍就去哪里拍?”
“对呀,我是自由摄影师嘛。”
电话那边吴宏的声音终于清醒了,他的SOHO故事随之展开。
1982年出生的吴宏至今已经做了四年的自由摄影师。高中时,吴宏喜欢摄影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高考没能考进理想的大学,吴宏索性背上摄影包从家乡青岛跑到北京,一门心思拍起照片来。初次离开家的吴宏很快意识到自己首先要解决吃饭问题,于是将拍摄的部分照片寄给一些报社和杂志社,但被采用的数量有限,收入微薄,而且赚来的钱大部分用于购买胶卷和冲洗底片,相机老得让人很难把他和摄影发烧友联系起来。
后来吴宏开始给photocome供图,只是拍一些诸如银行logo这样的图片,毫无创意和激情可言,吴宏只为了填饱肚子,这样的状态大约持续了一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吴宏在街头拍照片时,碰到了一位国外摄影师,共同的爱好让双方突破了语言障碍,吴宏得到了一个让他欣喜的消息:一家国外图片社需要大量照片。吴宏将自己的作品分门别类地组织好,写上英文说明,寄给了对方,对方非常赏识他的摄影技术和视角,这成为吴宏SOHO生涯的一个转折点,他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爱好去拍摄照片,同时生活也有了保障,后来这家图片社还经常将吴宏推荐给其他公司,吴宏因此获得了很多去国外拍片的机会。
尴尬之无组织可靠吴宏自由摄影师
最早我一直认为1980年后出生的孩子更多应该为自己活着,所以我一向非常自主,当初不上大学去摄影也和这种想法有关,现在经过四年的风风雨雨,我开始慢慢理解父母的心,也开始考虑购买各种保险。从今年开始我通过商业保险,给自己上了养老保险和意外伤害险。因为婚姻、生活都很现实地摆在眼前,你必须免除家庭的后顾之忧,同时也少让父母操心。但是自由职业者在国内目前没有一个官方组织来管理,很多时候身份不被社会承认。
当我递上名片,别人看到“自由摄影师”几个字,态度马上会来个180度大转弯,在这些人眼中,你只是摄影爱好者而不是摄影师。因为没有组织,有时候要去一个地方拍片,门卫要求填写单位,填不出来换来的是别人怀疑的目光,虽然我个人活动能力很强,这种情况下大多能突破进去,但是心里难免不好受。据我了解,国外自由摄影师同样会有新闻部门颁发的证件,类同记者,工作上会便利得多。目前的这种状况也导致现在自由摄影师拍摄商业照片的人占大多数,而拍摄新闻照片的人很少,实在是因为工作不方便。
欣喜之重拾少年时代
胡北和他的伙伴们音乐制作人四个人是发小,高中时一起组乐队,在圈子里颇有点名气。上了大学后,两人学计算机,两人学工商管理,因为学业繁忙,暂别乐队,但有时间凑在一起还是做做音乐。大学毕业后,四个人都进入了公司工作,有的做出纳,有的做财务,胡北在中央电视台做录音师,业余时间聚会四个人开始研究音乐。工作扩大了各自的交流圈子,同时也给大家带来了一些商业经验,一次胡北的一位和文艺圈非常熟的朋友,将他写的歌拿给一位很有名气的歌手,结果歌手非常满意,唱片公司的反馈效果也非常好,这让胡北和他的伙伴们异常兴奋,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萌生:辞职,做音乐制作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四个人拿出了全部积蓄,先去学习自己不熟悉的硬件设备,如调音台、音频卡、录音棚声场等,然后大张旗鼓地宣传自己,结果由于对资金管理缺少经验,对花费的每一笔钱缺少控制,四个人的SOHO日子一度非常窘迫。好在大家非常团结,共同想办法,将手中的音响设备出租给一些公司做现场活动,为他们出主持人,出乐手,没想到这一招不但挽救了大家的“前途”,还因为在现场播放由他们创作的歌曲而引起音乐公司的注意,结果没花一分钱就揽来了大买卖,为某知名歌手写歌。
现在胡北和他的伙伴们已经开始了公司化运作,如果你看见了“浩讯传媒”这个名字,那老板就是胡北和他的三个发小,但胡北一再告诉记者“他们现在还是四个为了逃避苛刻的上班作息时间的音乐自由职业者。”
尴尬之无权益可维宝贝熊专栏撰稿人
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这些天正郁闷着呢。一年前经别人介绍固定给一家杂志社写稿。开始稿费按月都能付给,后来就两三个月付一次。因为考虑到这是一家非常知名的传媒集团办的杂志,而且我是和主编直接打交道,所以也没有多想,仍然按月供稿。有一天突然接到了这家杂志社主编的电话,告诉我他离职了,原因是他向领导争取按月如数支付我们这些自由撰稿人的稿费,结果惹怒了领导,刚好赶上他合同到期,公司也就不和他续签了。
他还一再向我保证,一定会把欠我半年的稿费给追回来。接下来的日子我时常接到这位主编的电话,告诉我他在争取,一段时间后又会告诉我他已经找好律师准备起诉这家杂志社,肯定能够胜诉,但是我们每个人要分摊一些律师费。我对该主编的诚意毫不怀疑,但是对自己作为自由撰稿人的权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保障。首先,我没有和他们签过任何协议,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已经出版的杂志上我的名字,而面对他们,我感觉作为一个SOHO的渺小,更不想牵扯上什么官司。四月份,我曾经试图打电话找他们索要稿费,对方的答复是:一定会支付,但是不可能一次性支付从去年5月份到去年10月份的全部稿费,而至今我只收到了一个月的稿费,我该怎么办?
欣喜之硕士变股民张涛自由股民
张涛毕业的时候,没进单位,按照户籍管理规定,户口被“打”回街道。当张涛带着户口簿去街道办“打回”手续时,民警捧着他的硕士学位证书爱不释手,迟迟不忍在户籍材料里写下“待业”两个字。民警鼓励他说:“虽然发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但是金子一定发光。”最后民警一脸惋惜,张涛却仿佛如释重负,掩不住心中欢喜,因为“待业”的日子他已等了很久。
以后总是有人问他,“为什么毕业不工作”,接下来一般是:“你读计算机,研究生,大好前途呀……”善意之下,旁人认为他现在的身份——自由股民,走的不是“正途”。
张涛的逻辑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学计算机,是因为我喜欢,我还有其他爱好,还有其他能力,为此我还想做其他事情。至于为什么要做自由股民,那是我其中的一个兴趣,对我而言,炒股是个相对公平的数学游戏,在该游戏中,金钱是奖品,比的是心智,不会涉及到我最不擅长的人际关系。
对于自己选择的这个“正途”,张涛还有这样的看法:这是条阳关大道,和整个世界相比,择业一条路总是太窄,而且太多人争着往里挤,对此我并不喜欢,除非我接受“拥挤是一种乐趣”。阳关大道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路上,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走,仿佛被什么驱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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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我来说两句以往,人们印象中的SOHO一族多为演员、画家、自由撰稿人等多多少少跟文艺圈扯得上关系的人,而现在,除了有各类设计人员、摄影师、律师、医生等拥有一定专业技能的人加入,还引发出一些新行当,比如新闻线人。当记者深入接触这些形形色色按自己意愿生活的自由职业者时发现,他们除了拥有自由所带来的欣喜外,还有自由带来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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