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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轰教育的前教育部长

发布于:2007-01-15 14:43:15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复制转发]
2004年9 月份,张保庆在接受某网络媒体在线访谈时明确表示反对教育产业化,反对学生宿舍“奢华化”。



而2004 年11 月的一次研讨会上,他直言: “今后中国高校的收费不能再提高了”

  我调查的结果是,中小学乱收费主要是地方政府的乱收费

  高校乱收费主要责任在高校本身,是高校的领导在变相乱收费,一些高校总是想方设法,巧立名目掏学生口袋里的钱,现在校长们收费上瘾了

  我对银行行长说,以前没有助学贷款呆坏账的时候,其他的呆坏账几千亿元,你怎么不说呢?我就说这些人好像是对国家很负责的样子,如果真要这么负责的话,我国的金融机构会好极了,哪到今天啊……

  《经济观察报》李平 文

  2006年11月21日,连日笼罩北京的浓雾终于慢慢散开。而在“冲冠一怒为教育”后很快退休并沉寂近一年的教育部前副部长张保庆,也在这一天再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退休后的张保庆的身份是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理事长。

  较之一年前的那次语惊四座,换了新身份的张保庆言辞平和了许多,“我来向大家汇报一下一年的工作,截至目前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已经募集到个人和单位捐款 2.64 亿元,已资助贫困生1.3万名。”

  与退休前那个“怒斥教育弊端”的烈性高官相比,退休后的张保庆不变的仍然是他对教育的热情、对贫困学生的感情。

  退休前的怒吼

  2005年8月29日,在北京西单大木仓胡同教育部大楼的新闻发布厅,张保庆迎来了他 30 多年宦海生涯的最高峰。

  尽管早在1996 年张保庆就任当时的国家教委副主任,1998 年又任教育部副部长,但是2004 年下半年之前的张保庆并不为人所知。

  第一次进入公众视野是在2004年9 月份,张保庆在接受某网络媒体在线访谈时明确表示反对教育产业化,反对学生宿舍“奢华化”。而2004 年11 月的一次研讨会上,他直言: “今后中国高校的收费不能再提高了”,一句话赢得无数人的赞同和感激,随后他就站在道德的高地不断向下冲锋。

  2005年 6 月,他在回答网友提问时再次言说,“教育部历来是坚决反对教育产业化的。”而 8月29日的那次“发标”,张的矛头直指地方政府、银行和高校。

  他在几十家媒体记者面前点名批评 8 个落实助学贷款不力的省区:“有的省委领导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品学兼优的概念……搞一个大项目,几十亿都出去了,遇到困难学生,这个那个理由就出来了。现在有 8 个省没有动作。我们一天到晚喊,他就不动,是不是他省里这么困难呢?我看不是这个问题。像天津就没有借口不做。”

  在评论完助学贷款问题后,张保庆又把矛头指向地方政府。“我调查的结果是,中小学乱收费主要是地方政府的乱收费。不是学校在乱收费,都是地方政府逼着学校乱收费。”张保庆指出,目前中国许多地方以收费代替政府对教育的投入,这是造成教育乱收费问题的症结。他表示,教育收费应是政府投入的补充,但绝对不能代替政府对教育正常投入。

  高校和银行也没有幸免,“高校乱收费主要责任在高校本身,是高校的领导在变相乱收费,一些高校总是想方设法,巧立名目掏学生口袋里的钱,现在校长们收费上瘾了”。

  “我对银行行长说,以前没有助学贷款呆坏账的时候,其他的呆坏账几千亿元,你怎么不说呢?我就说这些人好像是对国家很负责的样子,如果真要这么负责的话,我国的金融机构会好极了,哪到今天啊……”

  而紧接着在9月1 日,教育部联合财政部,对外宣布了针对不落实教育部政策、“群众反应强烈的地方和高校”的“惩罚性措施”: 对相关省份不安排对地方高校的共建经费,并减少教育专项的转移支付资金; 06 年一律调减这些地方和有关高校的大专(高职)生、本科生和研究生招生计划;暂停这些地方和有关高校硕士、博士点的审批;暂停对新设置高校、高校升格、高校更名的审批工作……

  “招招见血,全部打在痛处”,有被批评的单位领导如是评价这些惩罚性措施。在舆论和政治压力下,被批评的地方和单位都采取了补救措施,一场“教育风暴”也呼之欲出。

  在那个灼热的夏天,张保庆无疑成了中国最焦点的新闻人物。当时就有媒体评论,“和国务院发展中心的‘医改报告’一起,教育、医疗这两个在‘改革’的宏大话语体系下‘产业化’多年并愈演愈烈的问题,终于到了向全社会摊牌的一天。接下来,问题如何解决,再也绕不过公众焦灼的眼睛……”

  还有热心者编纂了一份《张保庆语录》,记录这位“个性部长”的“人性”发言,引来拥趸无数:

  “大学学费已经超过了老百姓的经济承受能力,短期内绝对不能再往上提了。我和我夫人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也只供得起一个孩子上大学。”

  “我就不相信,我们培养的、接受教育层次最高的大学生反倒是一个最不讲信用的团体。”

  “教育部历来是坚决反对教育产业化的。因为教育是一个要体现社会公平的最重要的部门,教育是一种崇高的公益事业,对凡是能够接受教育的人都要提供教育,将教育产业化违背了我们的办学宗旨,违背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违背了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原则,所以我们是绝对不能搞教育产业化的。教育产业化了,就毁掉教育事业了。”

  “我在教育部呆了二十六七年了,做事情我们都得凭良心!我们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手段,我们也不愿得罪人,我们是迫不得已。反正我也快退了。”

  • yangcan_80
    yangcan_80 沙发
      2005年10月28 日后,这位“个性部长”似乎慢慢淡出了公众的视野。那场由他一手掀起、刚刚持续两个月的“教育风暴”随之不知所终 。

      “一个贫寒子弟,历经磨难而入高位;一个宦海中人,深谙为官之道;一个性情中人,常常意气难抒。张保庆在退休前的最后一年,努力说出了几句公众想说而又说不出的真话,让教育问题完全浮出水面。”2005 年的《南方周末》如是评述张保庆。

      退而不休

      据张身边的工作人员介绍,2005年10 月18 日,也就是说在公布他被免职消息的前10 天,他已开始在为组建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的事忙碌了。 2006 年的元旦张保庆就是带着基金会的秘书长等人,冒着淅沥的小雨,在浙江宁波一带“乞讨化缘”度过的。

      “茶总是要凉的,趁我现在还有点余温,抓紧为基金会多募集一点钱!”他调侃说。截至基金会成立时的 3月 31 日,张保庆整整忙活了5个月,募集到2.0875亿元赠金。

      基金会的一位领导还记得,那天下午3 点,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成立大会在人民大会堂召开,被正式任命为基金会理事长的张保庆在致词时用了一个简短有力的誓言作为结尾:“我不敢说,我能把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办成中国最大的基金会,但是我想说,我一定要把它办成中国最好的基金会!”

      “当时先是出席大会的国务委员陈至立和教育部部长周济率先鼓掌,然后会场几千人跟着长时间地热烈掌声。”

      有人认为,退下来的张保庆给自己找这么个舒服位子挺不错的。张保庆回答:“这算是个什么好差事?!由于前些年某些政策的失误,导致现在社会对教育的同情度大大降低,而且各种基金会也比过去多了,筹集社会捐款并不那么容易!”

      1992 年,国家公布的《中国教育发展纲要》提出要多渠道筹集教育资金。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实际上在 2001 年朱镕基任总理的时候就批准了,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基金会一直没有筹备起来。直到张离职前几个月有教育部领导找张谈话,问他是否愿意接手基金会的工作时,张一口答应下来了。

      “退休后我也一度想过随意、平静、潇洒的生活,但是资助贫困大学生是我一桩没有放下的心愿,所以最后我才同意来接手这件事!”张保庆说,“而且我把基金会的宗旨定位成三句话:向海内外广泛募集资金;资助贫困学生完成学业;支持地方教育和谐发展”。

      尽管有人怀疑张保庆狂飙背后的动机,但没有人怀疑他对于贫困学生的感情。在公众心目中,半旧的布鞋素衫,黑白掺杂略嫌土气的平头,浓重的河南口音,每每看见贫困的孩子上不起学而潸然泪下,每每看到助学政策不得落实就会怒发冲冠,张保庆的形象几乎是定格了的。

      张保庆自己认为,他的平民气质来自自己幼年的生活经历。

      张保庆,1944年6 月出生于河南省南阳市镇平县一个农村。1960 年,作为村里第一个高中生张考入了距家85 里的县城高中。每周六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他都要徒步回家,周日下午背上一周的干粮再返回学校。

      “3 年上学期间没有坐过一次公共汽车,每个星期六的下午上完两节课后步行回家。那时候年轻,走得快一点,但也得花 5 个小时左右。3 年如一日,就是这么过来的。”张说,回家一次,带上够吃一周的东西。

      关于自己上学时的贫困窘境,张保庆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高三上学期,与其邻桌的一位女同学的钱包丢了,据说里面装了 100 多元人民币。负责查办此事的副班长一口咬定是张保庆干的,主要依据是看他平时穷得连地瓜面窝头都吃不饱,近来却每逢周三晚上就一个人偷偷地吃馒头、吃肉菜。事实上,那是其班主任田老师私下接济的。

      由于自幼家庭贫困,营养不良,高三那年,各科成绩相当优秀的张保庆,出现高血压症状,高考前夕体检不合格,被限报理科。后来被北京外国语学院法语系录取。大学四年,他全靠国家一个月 18 元钱的助学金度日。

      张介绍说,基金的意义就在于遇到突发性事故时,或是像洪战辉那样的困难学生,马上需要一笔钱,“政府运转很慢,我们则可以迅速作出反应。细想想这还是件值得做的事情”。

      目前向基金会提出资助申请的已超过 20 万人。据介绍,资助一名学生,小学生每学年600元,初中生每学年 800 元,高中阶段每学年 1200元,大学阶段每学年6000元。2006年基金会共资助 1.3 万人,支出款项2000多万元。而2.6 亿元一年的利息只有 400 万元。对此,张的直觉就是“基金会钱少是干不成事情的”。

      面对 11月 21 日的答卷,张表示:“进展不是特别理想,但也还可以,大家对基金会的了解总需要有个过程。”

      不过他还是表示:“年底前我们通过各种渠道,有望将募集款超过 5 个亿。我们的最低目标是争取先募到10个亿。”

      张现在的口头禅是, “干 10 年,看看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能干成什么样子!”
    2007-01-15 14: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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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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