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6-09-03 19: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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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一些人跳出来批评“恶搞”,来势汹汹,称恶搞破坏了优良的文化传统、消解了崇高的革命精神,甚至说打破了道德和良知的底线,“荣辱失范”,哇啦哇啦发议论,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对于《闪闪的红星》之类的所谓“红色经典”被恶搞,本人拍手称快!本人勉强算个过来人,第一次看《闪闪的红星》时还在读幼三。不可否认当时看得很激动,因为这电影“挺打仗”的。今天看来,它是一部从头到尾少有人话的电影,其语言形式的恶心度,其正面歌颂的欲望与表演效果的相反程度,比去年某小学那个“连爷爷你终于回来了”更甚百倍。比如,“冬子,你冷吗?”“不冷!”(表情坚毅,用手指心口,盯着无限遥远的某个焦点)“这里热乎着哪!”再如冬子妈被烧死了,冬子没有一滴泪,“妈妈是党的人,不能叫群众吃亏……”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有如此觉悟,怎不让今天的思想政治工作者羞愧而死,怎不让鉴赏力正常的观众呕吐而亡?反倒是胡汉三的语言要生动活泼得多,也深入人心得多。“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这帮刁民,连骨头都是红的!”影片最后,没人味的好人终于杀死了有人味的坏蛋,也消灭了艺术中仅有的人间气息。
再如红色经典电影《上甘岭》中的那个指导员。在勇敢淳朴的连长和战士们中间,一个党工作者成为愚顽的局外人和不协调的象征,一堆本来不该出现、又总是不肯退场的mouse shit。在蒙受巨大牺牲时他只想到指责,在宝贵的战斗间隙他只顾做不合时宜的极左宣传,甚至歌唱结束时,他还要固执地打着拍子,虽然没人理他!一部本该说得过去的电影,就被这个代表着党的形象搞坏了。
《红灯记》的煽情与做作,《杜鹃山》的真奸猾和伪豪迈……“红色经典”的主人公们透过极度夸张的肢体语言,把精神领域的追求演绎为纯功利的奢欲。“红色经典”不断羞辱着自己要歌颂的东西,自暴其丑,自现其奸。要拨乱反正,只能借助恶搞,进行否定之否定。这是今天的有识有才之士的职责所系。当所谓的经典已经成了天大的笑话,假崇高已经成了丑剧中最劣的丑角,成为艺术无能和人性扭曲的活样板,不被当代人与时俱进地恶搞一下,试问它有何面目粉墨登场?试问怎样让年轻人看得下去?恶搞是对文本的戏仿,是历史流程中读者对作品天然合理的解读和对话。对一切不朽的文本,都不可避免的存在着戏仿、嘲笑和恶搞,因为这是超越过去、摆脱经典阴影的必然环节。何况对一些不正常、不正确和不正派的东西?
“红色经典” 本来就是一些典型的自我恶搞,是对自身主题的深刻嘲弄。那些扭曲人性的观念,假模假式的崇高,矫揉造作的表演,迫不及待的谄媚,是我们文化履历中的耻辱,是残存在我们集体无意识中的意识形态重负。它来自一个癫狂的时代,今天则使头脑清醒的人掩口讪笑,使心态正常的人尴尬脸红。它们早已是历史的陈迹,是失去了存在合理性而又强作镇定的行尸走肉。只有恶搞才能给他们一个重演的机会,“一切历史事件都出现两次,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笑剧”,马克思的话,值得恋僵尸成癖者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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