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五度空间与建筑艺术

1• 概述
我在2001年4月6日《建筑时报》第1612期，〖人与空间〗专栏发表的题为《浅谈五度空间与建筑艺术》[注1]一文，引起大家的关注。本文关于五度空间与建筑及人的关系再作进一步讨论。我们每个人都和空间有关系,我们每天都在使用空间,要是提到三度空间大家都会知道,要是提到四度空间也许有一些人知道,那就是空间和时间。关于五度空间是在四度空间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参数，那就是可见光。如果没有光的存在你将无法感受这多彩多姿的（建筑）艺术空间。换言之，如果没有光，你将无法感受空间的存在。当然，我们凭触觉也能感受有限的空间或物体的存在。笔者认为：任何物体都是三维的，而自然界的空间都是由五度参量构成的，这五个参量就是X、Y、Z、T、L。XYZ代表空间的三个方向参量，T代表时间，L代表可见光。本文所讨论五度空间是艺术性的，而德国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提出的四度空间的物理性的，下面就五度空间与建筑艺术作一简单论述。
2• 五度空间
空间是客观的存在，它可以因人与空间的相对位置不同而形成各种视觉空间效果。而视觉空间只是因为对光的技术处理或因光的反射使人们产生对空间的意识上的存在而已。视觉空间有多种形式，在此列举两种形式的视觉空间：一是海市蜃楼，二是彩虹。这两种自然现象也不能认为就是五度空间，但它们可以产生特异的视觉效果，它们是视觉空间。它们不是真正的五度空间，也就是说我们虽然看到了亭台楼阁和巨大的彩色孤拱，但它们没有真正的形体存在，只是由光和空气组成的影像而已。
讨论五度空间实质上是讨论空间（或物体的）运动和人的关系，也就是人与空间的相对运动关系。我们所言五度空间和建筑艺术，都是讨论人与空间的相互关系，讨论人对空间的感受和对艺术空间的欣赏。当你步行穿过一个一千米长的隧道时，你会感觉到它是较长的。如果你乘坐在火车的车厢内，以每小时60公里速度穿过这段隧道，那么你会感觉隧道的长度比你步行时要短得多。再假设你乘坐一种现代化交通工具，它的速度非常之快，穿过这段隧道只需百分之一秒或千分之一秒的时间。这时你就很难感觉到隧道有长度，或者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正好像一个蚊虫从我们面前飞过，当它的飞行速度较慢时我们会意识到面前有个蚊虫。如果它以很快速度飞过，其速度非常之快，以致蚊虫在我们的面前只能停留百分之一秒或千分之一秒的时间。这时我们将不会感觉到有蚊虫在我们面前飞过。上述两个例子说明了五度空间与光和时间以及形体之间的关系。由于我们人的视觉只能承受一定范围内速度的变化，空间的存在与人对空间意识有关。当空间或物体在极短的时间内与人的视觉发生关系时，人们因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也就不可能认识到它是什么形状或颜色。因此认为它不存在，而又因为某空间（如上述隧道）在人们视觉中存在很长时间，人们不但意识到它的存在，而且根据存在的速率意识到它的长短。这就是说，在我们讨论人与五度空间这个问题时，光、时间与空间不但有形的关系（即存在关系），而且还有量的关系（即长与短大与小的关系）。
我们所谈到的五度空间是解析人与空间的关系，只有联系到人与空间才可以谈到五度空间。对于建筑、山川、天空等从常态来认识它们可以说是静止的，不论何时它们总是存在的，但人们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和形态是和时间、光线分不开的。关于五度空间与建筑艺术之间关系很久以前已为人们所认识，但由于五度空间与视觉空间存在着共性不共质的关系，人们最早认识五度空间应该说是从视觉空间概念起源的。在这里必须重申：五度空间是客观外界真实空间，它与人有着密切的联系，它是以五度的形式存在的。视觉空间是人们立足不同的地理位置，五度空间在人的视网膜上产生构图效果。比如在建筑物外部观看的视觉与在建筑物内部观看的效果是不同的。同样一幢建筑当观察者所在不同地理位置来观察它，或不同的时间（如晴天或雨天,白天或夜晚、早晨与傍晚），它所产生的视觉效果都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视觉空间是五度空间特定的（因地理位置特定）的某一种形式的表观。视觉空间可以是多种形式或多个构图，如建筑的透视图与鸟瞰图，建筑物的日景与夜景，远景与近景等，都是五度空间以不同的视觉空间形式的表现。应该认识到某个视觉空间不能代表五度空间，视觉空间有其特定性，而五度空间有其不定性，之所以不定主要表现在五个参数是可变的。我们再来看看古今中外一些建筑师和美学家对空间和建筑艺术是怎样论述的。
3• 五度空间与建筑艺术
关于建筑艺术，勒•柯布西耶《走向新建筑》[注2]一书中这样提到是这样论述的：“在一个宽阔的室内，眼睛可以观察到墙与拱顶复杂的外表面；圆屋顶决定了大空间；拱顶显示出它自己的外观；贴柱与墙按照可以理解的道理自行调整。整个建筑从它基础上升起，并且按照地面上的平面法则去发展：优美的形象，形体的变化，几何规律的一致，达到了能给人以协调的深刻感受：这就是建筑艺术。”
日本建筑师芦原义信在《外部空间设计》[注3]一书中指出：“空间基本上是由一个物体同感觉它的人之间产生的相互关系所构成的.这一相互关系主要是根椐视觉确定的……。”
波兰建筑师M得瓦洛夫斯基在《阳光与建筑》[注4]一书中提到：“任何一个雕塑家都不会同意让购买者随心所欲地改造他们创作的雕塑.但是,当阳光造成了偶然性的艺术效果,改变了作品的造型表现力,并且往往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它们的艺术价值时,都没有哪个雕塑家能够提出抗议。随着照明条件的变化,在每个雕塑品上都会引起各种各样的光影组合。因此在设计时事先考虑到照明的影响，总比可能出现偶然性的歪曲形象要好些。”关于建筑造型M.得瓦诺夫斯基在《阳光与建筑》一书中是这样论述的:“在建筑艺术中形式的完美，光影的组合，色彩和造型的风格而形成的,是艺术表现力的要素……。“建筑物的造型是借助于阳光、色彩和风格而形成的。所有这三个因素始终是交织在一起的。没有阳光就什么都看不见，任何形状都具有自己的色彩，任何材料都有自己的风格……。“只有在漫射光的照耀下，艺术作品才具有恰当的表现力……。”
意大利建筑师布鲁诺.赛维在《建筑空间论》[注5]一书中指出：“建筑艺术本身深藏的独特性在于其内部体量，建筑艺术通过赋予这个中空的空间以确定的外观，而创造了其独有的天地。……
“建筑艺术则在所有各种艺术中独具一种特权,不论是建造住宅、教堂或室内空间，都不是为了盖一个适用方便的空处而已，倒是要构成一个内部世界，其空间与光线是按几何、按力学、按光学等规律来衡量的，这些规律包含于自然界事物的秩序之中，不过自然界本身都不应用这些规律。”由此可见，自然界本身不应用这些规律，那么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却离不开这些规律，人与空间的关系却离不开些规律。美国白色派建筑师理查德.迈耶提出:“我的思索超脱于理论和历史先例之外，在于空间、体形、光线以及如何构成它们。我的目标是实物而非幻象，为此我一直努力不懈。”
我国古代“宇、宙”并称，宇是指空间，宙则指时间。可见我国古代学者所讲的宇宙是指时空统一的宇宙，这比西方要早得多。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五度空间是指艺术的、经验的和心理的。关于爱因斯坦以及广义相论中所研究的四度空间――即时空观则是逻辑的、物理的。人们在五度空间中有时会感受到建筑艺术美，这种美的享受是和人所处地理位置（即空间）和光及时间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当你的空间位置变化了，那么你所感受到的空间效果也会发生变化，当你所观察到空间（或建筑）的尺度发生变化，其效果也会发生变化。如我们从一幢高楼跟前经过。我们会感到它雄伟壮观。如果我们将它缩小成百分之一的建筑模型。这时我们就很难体验到它的雄伟和壮观。如果我们采用摄影或摄像设备，并选择合适的视点，将建筑模型拍成照片或电影（录像），人们看到的图像象真的建筑物一样。也就是说，只要采取一定的技术手段，几乎可以得到以假乱真的视觉效果。如电影《泰坦尼克号》中就有很多场景是在录影棚内拍摄的，经过电脑技术处理，展现在观众面前的视觉效果就象真的一样。因此，视觉空间、视觉效果与五度空间是有现象与本质的区别。
4• 结束语
关于五度空间与建筑造型、色彩设计等，以及如何去认识和理解它们与五度空间的关系，论述这些问题将需要更多的篇幅，我们将在以后作进一步讨论和研究。并欢迎大家各抒己见，使得空间理论更加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