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5-11-01 09:15:01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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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九六六年秋至一九六九年春,那是一段阴暗而晦涩的过渡时期,时至今日仍残存在我心底。
“那个时代啊!”
即使在经历了十余度春秋的今天,我依然可以听见思维的回声。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时代,当时我这么想,如今回想起来果然不错。然而,在那个时代里,的确存在着什么特别的事物。它对那时候的我,不,确切说来应该是那个时代的我们,施展着它的魔力,从而引领我们的人生朝着一个奇妙的方向发展。
我们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它的作用,但是无法同其抗衡。它的威力过于强大,过于震撼,一如推动社会发展,时代更改的巨型马达。
对我而言,那个时代无非存在着两类人。一类人这么这么,一类则加深加剧另一类人身上流散的某种气息。
表达不好。
二
那时候,我在国境以西的一个陌生城市念大学。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学校,至少在多数人眼中它就这么个样子。
学校建在东京都同内的城郊,占地很大,风景也蛮不错。
不无气势的共岗石大门,笔挺的教学楼,寄宿楼,食堂与大澡堂,一应俱全,甚至于层出不穷。
然而,这与那个时代毫无关系,一如被摒弃时代主题之外的所有这些那些。完全没有深切谈论的必要。
在此我不过要大家了解一点:时代气息。
政治、摇滚乐、性以及迷药,英雄与无赖、结论与个结、事实与幻影,统统不在此列。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时代气息呢!
不好说啊!
它就好像一个激流的旋涡,铺天盖地地袭来,吞噬了光和影,吞噬了一切感观。
表达不好。
三
我和她是在一家委实令人莫名其妙的咖啡厅碰面的,她坐我对面。
咖啡厅相当不错。
黛蓝色的窗帘,别有风味的吧台,干洁素净的方格桌布,悠然自得的靠背椅,以及墙角半吊着的苍兰,无不透露着设计者别独具一格的品味。透过窗子可以看见远处苍翠山峦描出的曲线,蜿蜒至天地接界处。和煦的阳光从御下幕布的窗子投入房间,宣纸一般薄薄的一层。
服务生过来时候,我点了一杯维也纳咖啡。
那时候,她就坐在我对面,一个人。
“抽烟么?”
我摇了摇头。并不喜欢抽烟,至少没那欲望。
她手抽回,旋即,燃了火。烟草香味缓缓飘过鼻端。她抽的是蓝色过滤嘴香烟,手指白皙而洁净。
“再过不久就该下雪了。”时值寒冬。
“呃。”
委实并不怎样的交谈,彼此之间缺乏共同话题。
她恍惚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作声,兀自吸烟不止。
我小口呷着咖啡,漠然地望着发白的街道。
景致毫无特色可言。
遂别过脸,专心致志喝咖啡。味道并不怎样。
他默默吸烟,快燃到过滤嘴时在烟灰缸里碾死,重新燃起一支,衔在嘴里。
“这里咖啡可好?”
“并不怎样。”我如实回答。
她一下子顿住了。 我不明白这一回答给她怎样的感觉。
“是吗?”语气平淡。
她突然想起似的喊来服务员,仿佛要了杯清茶。
仿佛。听不真切。
料想不错。
“请慢用。”服务员上前,茶杯往我面前一放,走了开去。
我静静看着她,脸上无堪表情,瞧不出个所以然。
“试试。”她道,眼睛同样实实地望着我。
如此对视了大致三秒左右,彼此之间不致存有疑惑了,各自收回视线。
我拿起杯子啜了口茶,味道地道而纯正。
莫名其妙。
“味道很不错。”事实上。
“呃。”
之后,再无可以称作交谈的交谈,厚重的沉默感笼罩着我们。
她于什么时候离开,我全然无从知晓,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一如窗外掠过的风,出现却又不留痕迹地杳然远逝。
四
星空抖落了夜的幕布,一枚白骨般凄冷清幽的月牙垂落苍穹。星星缀着疲惫的光。
这光景煞是鬼魅,一片莹白之中,楼寓黑乎乎地拔地而起。街道上立着一盏盏路灯,昏沉的灯晕剪出一束束憔悴的影,兀自摇曳不止。夜色愈发迷蒙。
我一个人回到公寓,喝了一厅罐装啤酒。
屋子还是我离开时的情形,女孩并没有来过。下一刻,我歪在沙发上听啤酒在肠胃里回转的声响。消散化尽之后,重又喝了一厅啤酒,走马观花地看了一转昨天的报纸,再无他事。
于是我到浴室淋浴,将身上各个部位细心冲洗一遍,拿剃须刀对刮了一通胡子,感觉不赖。
我有一个固定的交往对象,她在一家私营企业上班,至于做些什么我则不得而知。我们每星期约会一次,性交之后便抱在一起用自动换唱机唱一些过时了的唱片。
她诚然长得好看,面容清秀可人,五官搭配适宜,身材匀称,一双青春灵动的腿更是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我坐在椅子上吃她削的苹果,她则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衬衫底下款式不错的黑色花纹内裤不时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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