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5-09-13 11:35:13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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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滑开始头一天,主力队员狗子就不行了,因头一天晚上透支酒力。我为保存体力酒至半酣就躲了,吆上老何回去睡觉,狗子可能因场子冷清感觉不爽,闷灌了大概有七八瓶,意犹未尽,回来谴责我和老何睡“农民觉”。结果狗子第二天狂拉稀。我心中窃喜,暗自呼唤,让箭杆稀来得更猛烈些吧!大踏不知从身上哪里顺出一条带子,像牵驴一样拖着狗子滑了半程。第二天,另一个老队员篮石的轮子掉了一个,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心里直犯抽抽,大家生怕该阶级弟兄半路抛锚。真要是再掉上一个轮子,这个倒霉的家伙得跑到目的地。好在中途遇上一个自行车铺,大踏当过钳工,有了工具,拿出备用轮,配上螺丝就修好了。第三天,老何的脚磨破了,露出了红肉,滑不成了。老何63岁,美国人,体力倍儿好,仅次于大踏,比我们都强,只是因技术太臭挂了彩,否则,亚军该是他不会是我。这趟旅行,发现老何令我喜出望外,他长我15岁,凭什么就比我体力还要好呢?我觉得这个问题该问问自己,它也许会让我一下子就能年轻15岁。
三省轮滑回来之后,天气也暖和了,轮滑成了我的市内交通工具。每天午夜,车少的时候,从北方交大附近的住所直接滑到新街口的天川餐厅,和啤酒党人聚会,喝到天将白,路上没车了,摇摇晃晃地滑回来,感觉轻飘。日子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过着,等待着下一个节目的诞生。
想一个前人没有玩过的旅行项目并不容易,可以肯定地说比写篇博士论文要难。所有的人都在挖空心思出新招,但是拿到酒桌上就被一群酒徒轮番挑剔给枪毙了。我常想,现在大学里的论文答辩要是有这种纯粹该有多好!虽然我等不务正业但至少还有一份纯粹。什么叫正业,务旁门左道的正业还不如像这样纯粹地玩不务正业。
终于又有一个好创意诞生了。狗子想出一辙,行为命名为“沉默之旅”。规则规定游戏过程不许说话,说一个字罚款一块钱。狗子出的策划自然成为临时大总统,任期三天。他摊开了地图掷骰子,把我们一行五人掷到了鸭绿江边,几天后到达图们江的中、朝、俄三国交界处。毫无疑问,这是大踏的主意,他要在国际“维纳斯沟”撒泡尿。狗总统领导经验不足,完全被挟持。我拒绝绑架,走到延吉就溜了。“沉默之旅”所到之处遇人办事均无人开口,一群哑巴,连我们自己想起来都乐。我被罚款最多,137元。说话的原由一是做好人好事,一不留神就犯规;二是喝酒,喝大了狂说,宁愿挨罚。看来钱和规则根本就约束不了酒。一路上,我们自然会遇到好奇人们的过问,有人问我们是不是韩国人,有人问我们是不是钱挣足了找开心,有人问我们是不是集体打赌,有人问我们是不是演员,因为我们带了一部数码摄像机。大踏是指定发言人,不说话,拿出小本子用圆珠笔与人民群众写字交流。问为什么?答曰治病。治啥病?话痨。
“沉默之旅”不能不说是个幽默,但是它的创意本身又具有治幽默的意象。大踏有事为证:
幽默是一种病了
我们装哑巴去图们江旅行
因为我们有病,是为治病
装哑巴能治话痨,能治幽默
幽默到了现代,当然是一种病
全国人民都会贫嘴了
谁话少谁才是真行
语言是存在的家园
海德格尔的语言教也是精神鸦片
——摘引自大踏诗集第七十六辑:荒诞主义的快乐啤酒
什么后现代之旅呀?它已经流变成感官之旅,运动器官成了道具。后现代之旅的新成员、电视人高子鹏看破了,一语中的,你们丫的找辙喝酒不择手段。清澄的啤酒,在肠子里转转,然后……
“沉默之旅”全程被子鹏用摄像机全程记录,剪出一个片子,将参加一个国际纪录片大奖赛,没准能拿个什么奖回来。
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大踏又编出来一个项目——赤脚之旅。光着脚从家里出发,乘火车到赣州,走到江西、福建、广东三省交界,再光着脚走回来。中途谁要是脚扎破了可穿一只鞋,另一只脚还得光着。两只脚都穿鞋算退出,早退一天罚一百元,以此类推。出发时间定在12月3日的晚上,集合地点在西四的一家24小时餐厅。我刚刚从海南回到北京没两天,本来早前答应要参加这次活动,但是无奈被书商“绑架”,挟持着我满京城跑着卖书稿。我向书商探了几回口气对方一律装糊涂,知道“请假”没戏,只好转过头来向“组织”请假。哪有什么组织?这个组织根本上就是无组织,还不是大踏一个人说了算。好就好在我们的规则好,规则可以修改,上路之前可以说话不算数。话虽这么说终究有跌份之嫌,我掏出一张充当罚款,后来感觉还是不够意思,干脆脱下了鞋子假惺惺地陪着几位赤脚大仙挨了一个多小时的冻。出发前我们合了个影,大踏直挺挺地把大脚板杵向镜头,我也跟着伸出腿,但是自觉得有些无耻,明摆着是作秀嘛,算什么行为?于是把腿蜷了回来,以示真假有别。餐厅里有好奇的人问脱鞋干什么?大踏还是说治病。治什么病?治脚气。
以上算是我们啤酒党人的“组织活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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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我来说两句 抢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