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5-08-30 13:45:30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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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呀!你们说马要是上了户口成什么了?”大家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突然有人说,“是驴”!
北京户口是个大红灯笼,谁行房事给谁挂。本爷手拎一把小红灯笼,爱往哪挂就往哪挂。
进入北京,我开始学习当白领。一上班,令我惊诧的是遇见两位也是从海南落荒流窜过来的浪人郑某蔡某,好像身上都有股子海腥味,相互间一见如故,遂感慨命相之大,天下之小。
寒暄起来才知道大家还都是1987年海南建省前上岛的,同属海南一期。不用问,二位肯定是公司骨干,我们是谁呀?海南一期的!这拨人哪个没练过空手道开过皮包公司?虽是打工,所作所为和白领小生全然不是一个路数。
在一次办公会议上,公司为了鼓励大家卖命干活,提出一条鼓励措施,凡是外地来京的人才,只要贡献突出,公司将为其办理北京户口。这等好事要是让时下想留在北京的外地人赶上,还不感动得掉泪花子。
没想到我等老几并不领情,老郑先发话了:“户口制是种群歧视,可恶至极!老子当年闯荡海南,早把到手的文凭、户口全扔了,到现在再捡回来,无异于对青春理想的背叛,打倒户口!”老郑是湖北黄岗人,这个地方历史上出过许多大人物,最为知名的是上个世纪这里出了上百个将军,是有名的将军县。老郑操着一口永远也改不正的乡音,一激动起来俨然有暴动倾向。在公司的会议桌上,老郑出人意料的言论让在场的人全傻了。
老蔡在一旁乐不可支,拾起话头继续煽:“关于人才嘛,我是这样理解的。雷老的人才学曾将人才比作千里马,马是青鬃马,刀用菜刀就可以了,同志们呀!你们说马要是上了户口成什么了?”大家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突然有人说,“是驴”!又一片哗然。
轮到我表态了,我说:“北京户口是个大红灯笼,谁行房事给谁挂。本爷手拎一把小红灯笼,爱往哪挂就往哪挂。谁给谁挂灯笼有冇搞错?”
“有冇搞错”是广东、香港、海南一带人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在北方人看来,南方的语言少幽默,其实不然。我在南方多年的民间语文实践中,发现“有冇搞错”在某些语境中的使用契合可以滋生某种原始的情绪性快感,绝非是关乎对错的理性判断。据说某公举行房事,因缺乏有关知识,不得其门而入,错把大肠头当成目标大举冒进,结果方向性、路线性、目的性全错,乃为基本错误。因为是基本错误,故具有普遍意义,足以涵盖形形色色愚蠢行为。随着广为流传渐变,最后凝练为“有冇搞错”乃至“搞错”。“搞错”有明知故犯之意,比错误的性质更严重。于是“搞”字成为南方幽默的基本概念,为寻开心,不是搞错就是搞笑。干事情就不弯弯绕了,“搞腚”便是!以上推断有旁证,比如在下海人当中,有人在特定场合说一个“整”字,圈子里的听者就会报以一笑,达成契合反应。原因是大家开始都说只有东北人才能编出来的顺口溜:“瞎鸡巴整,能出省;瞎鸡巴干,能提干。”后来说多了就没人笑了,于是有人将其河南化,长话短说最后一言以蔽之。于是,哪怕吝啬一笑之人,再为一个字计较,也太嫌小气了。
我的说文解字新论,让在座的有些人笑屁了。有些人笑不起来,我注意到有北京户口的人都笑不起来,想办北京户口的人一边笑,一边在看大家的反应。老板在一旁听着坐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要发话,会场顿时肃然。我心想,完了,我把公司的会议桌当成海口街头大排档的啤酒桌了。说“搞错”时浑然不知自己在搞错,最新版的幽默诞生了。开心这一把,等着炒鱿鱼吧!
没想到老板接着户口的话题有感而发,干脆掏出了身份证放在会议桌上给大家看,农民身份证!籍贯写着浙江省温州市某乡某村。老板说,他既然能给别人办北京户口,当然也能给自己办,甚至还能办美国绿卡,他不屑于办所以没有办,不过结婚证还是办了。老板说:“都是假的!真户口、真文凭、真结婚证、真护照样样都能买到,赢到钱是真的。”他没有说挣到的钱也是真的,大概是因为挣钱用手争,辛苦且来得慢。老板自幼嗜赌,逢赌必赢,桥牌、中国象棋皆有专业水准,商战中善合纵连横动态博弈,常坐庄施展谋略通吃台面。这厮的一大癖好是公司例会之后即兴演说。不谈生意经,狂侃谈哲学、经济学和古诗文,也不管下面的听众爱不爱听、懂不懂,反正他愿意花钱买单,把所有的中层白领当陪练,一直练到大家拍巴掌都拍不动了为止。老雷的掌声如雷,环顾四座,他以身作则教育小的们:你要是不拍他就不管饭!
老板也在海南淘金起家,想必在资本原始积累的沧桑岁月中经历过无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他不喜欢讲故事,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喜欢古诗,李商隐有名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乃千古绝对,毛泽东以“人间正道是沧桑”应之,因是伟人,似乎鲜有人说三道四,惟这厮对毛诗的帝王之气耿耿于怀,写出一句“心如无恨心常青”。我以为这诗好,因为伟人和女人都写不出来。
过了吗?那你来试试。
伟人之伟大也不能样样都伟大,伟人之所以是伟人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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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我来说两句 抢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