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5-08-10 21:21:10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复制转发]
“我的见证”使我连日来不得不经受着精神上的痛楚,以致在看报时禁不住老泪纵横。
当年每当有人问我长大以后干什么?我都会毫不迟疑地回答:“要开飞机,要报仇!”
◎海军航空兵原政委 单大德中将
自从《北京青年报》连载《我的见证》以来,作为一名经历了那个腥风血雨年代的读者,它再次唤起了我对抗日战争的回忆,“我的见证”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使我连日来不得不经受着精神上的痛楚,以致看报时禁不住老泪纵横。
在迎来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时候,在日本的右翼势力仍拒不承认侵略战争罪行,甚至歪曲历史,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时候,听一听当年的亲历者、见证者的声音———那些当时生活在最底层的贫苦百姓,那些与日本侵略军枪对枪、刀对刀拼杀过来的战士们,那些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幸存者———他们的证言和控诉,让世人了解真相,让后人铭记不忘,我想这正是对抗日战争中为国捐躯的先烈和所有死难同胞最好的悼念,我还有什么理由吝啬自己的眼泪?就让它痛痛快快地流吧!
六十七年前,我还是一个幼童,父亲单粹民在安徽大学任教,家住在安庆。1938年日军侵占南京后,大批难民涌入安庆,到处一片恐慌。一天上午,在飞机场方向随着猛烈的爆炸声和黑色烟柱的升起,我从大人们惶恐的眼神里,感受到灾难的临近。终于我们一家四口也汇入了逃亡的难民流中。身为大学教授的父亲,还带着一批学生和我们一起沿长江而上。父亲早年赴法国勤工俭学,攻读数学物理,曾有幸在居里夫人身边工作过。回国后,献身教育事业,在国家民族危亡的关头,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那些同行学生的家都在沦陷区,音讯隔绝,父亲不仅关心他们的安全,还要关照他们的生活,不时地接济那些断了经济来源的学生。正因为如此,我就有了机会同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一起活动,在他们的带领下走街串巷宣传抗日。记得在武汉,我在话剧中扮演流浪儿,每当唱起“松花江上”,我和大家一样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又在“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歌声中热血沸腾,似乎自己将同大家一起奔赴战场杀敌。
武汉失陷之前,父亲送走了一批赴延安的学生,然后入川,受聘于迁到重庆北碚的复旦大学,家也暂时安顿下来。然而死亡的威胁仍然紧随着我们。1939年5月,日军对重庆的大轰炸,北碚也未能幸免。一天,空袭警报的红球挂起,不一会儿,日本飞机编队飞临上空,忽然传来炸弹凄厉的呼啸声,紧接着就是震天动地的爆炸,母亲把我和弟弟拉到桌子下躲避,屋里顿时尘土弥漫,瓦片纷纷落下,所幸没有被炸弹直接命中。日军飞机走后,我在院中看见散落的弹片,大的有巴掌大,我在拾取时仍然烫手。不一会儿,躺在门板上的伤者被抬着从门前匆匆过去,看见伤者身上殷红的血浸透了衣衫,门板上的血沿路滴在地上,伤者中有百姓也有复旦大学的学生。
全部回复(6 )
只看楼主 我来说两句-
果汁
沙发
2005-08-11 11:23:11
赞同0
-
tornado
板凳
2005-08-11 08:36:11
赞同0
加载更多回复 举报
回复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