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密斯

作为密斯.范.德罗奖(1988), 普莱茨克奖(1992),以及Praemium Imperiale奖的获得者,西扎是当今数得着的优秀建筑师之一.1933年他出生于波尔多市郊的Matosinhos, 现在是最有名的葡萄牙建筑师.他将现代主义和对实际方案直接考虑的极具个人主义的结合给他带来的国际性的声誉远远超越了他为数不多的在葡萄牙之外的设计.因此第一次见面时很难将这个谦逊,不停抽烟的人和事先所想象的明星建筑师的形象联系起来.在他陈旧而拥挤的Rua daAlegria事务所里,西扎在成堆的图纸和模型之间随处而坐. 共有20位建筑师在这里工作,不过西扎领头.这里没有老板,也没有责任的主次,虽然在1998年他搬去了一个专门修建的更宽敞的事务所,不过这个旧的事务所更能体现西扎的风格和工作方式.

事实上在Rua da Akegria事务所里所弥漫的气氛更像一个繁忙的艺术家工作室而不像大部分的国际性建筑事务所.当问及西扎是否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时,他坦率地说:”我认为建筑就是种艺术.’他很快的开始说明这个带有淡淡的挑衅意味的声明:’建筑已经越来越难了.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了.它并不被承认为一种艺术,说建筑是种艺术已经快成为一种禁忌了.现在,提起建筑的质量常常引起负面的反应,因此我常常有停下来去画画的需要,同时我对雕塑也有兴趣.我知道迈耶会雕塑.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可能也同样感到需要一种能比建筑更能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方式.

在他近期的作品,包括在里斯本的98世博会的葡萄牙展场在内,西扎用了他自己的画来作为装饰,比如说在其中的餐厅里.’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我就开始画画.我曾经想当一个雕塑家,不过我的家人认为那太不实际,后来我进入了Beaux美术学校,那里在入学的头两年同时开三门课:绘画,雕塑,和建筑.开始的时候为了不与家庭产生矛盾我选择了建筑,不过后来我对它越来越有兴趣.我总是忙于绘画,风景的,肖像的,还有一些旅游速写. 这也许和建筑没有直接的联系,不过我认为这是一个训练敏锐观察力的好方法.在葡萄牙语中有两种说法:’去看’和’去观察和理解’(olhar和ver).建筑师的能力是后者.我记得曾看过一篇阿尔托写的文章,他写道,当一个方案暂停时,他就停下来画一些没有任何专门目的的画,有时候通过这种练习会产生一些灵感或想法来推动方案的继续.这是一种间接的关系.

虽然热爱建筑,西扎似乎非常渴望艺术的自由.当他提到建筑变得越来越难时,他强调这并不是由于被施加在建筑师身上的经济压力所造成的.’建筑是与经济相联系的,这很正常.’他说’虽然过去也有一种认识,说经济也同样需要质量.不过现在并非如此了,效率才是最重要的.在一些欧洲国家,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建筑师作了设计,然后交给发展商和建造商,他们可以随意的改动设计.这让人觉得建筑师是多余的.有时候他们甚至不被允许去建筑基地察看.设计与修建的关系不再被重视,而在我看来它们是一体的.要建造一个建筑需要一群合作无间的人,可是现在,所有的责任都被分解了.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去画画和雕塑的原因.最后它们都成了一种活动.’

在他的建筑中,西扎的艺术嗜好不仅仅体现在偶尔装饰在墙上的画,更多的是他对细节的关心.门柄,楼梯的扶手,窗户的开关,以及家具.为什么他会对这种往往被视作不能传世的小细节如此重视?短暂的东西并不是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他坚持说,’他们会保存在记忆里,或者它们也会影响东西.一样东西消亡了并不表示它从来没有存在过;如果我们这样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建筑,因为我们都非常清楚它也会被时间改变和磨灭.

也许西扎在他事务所里的控制力就体现在对细节的坚持上.他看起来希望他建筑里的每一个细节到灰盘都在他的掌握中.西扎声辨说他需要绝对的控制,不过他也承认在建筑中他只能做到环境所允许的最大范围.’当我们做一个方案时,’他说,’很明显实际要住在里面的人对它可能有另外的想法,我们当然可以放弃,也可以说继续下去是发疯了.可我不这么认为.在这种不同机会,不同文化背景结合的时候,往往有一种方法能两者兼顾.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我不能把自己摆在永远正确别人永远错误的位置.我只是尽力去配合他们,去合作.在设计葡萄牙展场的时候,我选择了另一位建筑师莫拉来做室内设计.我希望的并不是要去做所有的事,而是要找到一个解决有多种因素影响作用的问题的方法,这些因素有的来自我,有的则不是.

从Matosinhos到Evora
西扎和其他一些波尔多的建筑师一起在他的新工作室大楼里工作,莫拉和Tavora. 生于1923的Tavora是葡萄牙自五十年代早期以来的优秀建筑师之一.从1953年—1993年他在波尔多建筑学院任教,在那里他首先倡导了一种在教室里随意讨论的风气.他设计过的作品包括Aveiro市中心规划(1962—65),他以希望把传统和地方性的元素融入到现代主义的主题中而闻名.从1955到1958年西扎同Tavora共事.正是Tavora选择了西扎的第一个重要作品—Boa Nova茶馆餐厅的场地—波尔多附近的Matosinhos海岸.西扎于1991年修复了它,这个杰出的建筑精心地与外面看起来就要侵入室内的岩石滩融为一体.一组墙体划分了建筑周围的空间,引导游人通过一段楼梯进入,可以不间断的看到大海.这个地方有着无可争议的自然美景,当进入了有黑木装饰的室内时,人们很快就会忘掉在场地靠内陆一边的都市.一段楼梯延伸到下面的茶室和餐厅,然后是一个以后常常出现在西扎作品中的场景---一扇窗户作为景框,人们可以看到室外的岩石.西扎的另一个标志性的特征---对室内和家具的精心设计---在这里也有充分体现.虽然可以看出这座建筑受了很多Tavora的影响,它也同样让人想起了一些赖特的建筑.

在BOA RESTAURANT和它旁边的海滨游泳池中西扎都利用了已有的岩石滩,这种手法同样也可以在后来的VIEIRA DE CASTRO住宅中见到,这个住宅可以被视作上两个建筑卓越的发展.正如西扎所说,他的设计与自然的结合由环境所决定.’由人作出来的东西不是自然的.’他说,’我越来越认为在自然的和人为的东西之间有一个距离.可是它们之间也同样有对话.建筑从自然中来,但它们同样也改变自然.如果你看了我在那个游泳池之前设计的那个小餐馆,那里有岩石的轮廓,因此那座建筑基本延续了那条轮廓线.当然那块游泳池的基地更长更平,不过我尝试对我自己在餐厅中的设计进行批判.我认为餐厅太具拟态性,从某些角度看它几乎成了石滩的一部分.在游泳池中,我设计了五,六堵墙与岩石相连.重要的是这种几何形体如何与自然元素结合,以及风景将怎样被改变.我没有碰那些岩石,而仅仅加了一些能够被认出是非自然的东西.我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从中我看到了自然和建筑的关系.如果你看看赖特的作品,在他开始的作品中他工作的重点是自然,可是在他后来的作品中是风景.他改变了自然的环境.那里有一种对不忽略景观的地质和类型因素的建筑的肯定.’就像许多现代建筑师一样,西扎的建筑不是仅仅通过照片就能完全领会的.在那里,他谱写的光线的微妙作用,游人可以感觉到的建筑对它的环境的沉淀,都不是通过照相机能够完全渲染传达的.因此,在他的游泳池里,更衣室里的黑色木质内墙与他在人视高处留出的一道光线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室外,他利用现成的岩石构成了游泳池,令游人们不由得怀疑到底什么是自然的,什么是建造的.他的另一个杰出的手法是把整个更衣区抬高,从海边看来它就像海岸上保留下来的水泥墙.通过这样,他没有采取一种’过于拟态性’的手法,而创造了一个与其自然和城市环境相融合的建筑.

西扎最成功的建筑之一是还在建造中的QUINTA DA MALAGUEIRA社区住宅,它位于里斯本以东南130公里的EVORA郊外.作为一个古罗马时期的重要军事中心,从712年到1166年EVORA都被摩尔人占领.它现在仍然是个农业中心,只有不到40,000的居民,不过它有一个保存良好的蕹城,里面包括一座依据公元一世纪古罗马形制建造的月神庙.在OUINTA DA MALAGUEIRA城西一个27百米的基地上,有大约1200个居住单位.已经完成的组群被绿地分开,每栋11X8米.每栋房子造型上的不同赋予整个街区整齐而富于变化的外表.

QUINTA DA MALAGUEIRA从1977年开始,现在已经没有进一步的建设发展.当被问及它是否已经完成时,西扎回答说:’还没有.从某种意义上说,一样东西是永远不会完成的.只要他们允许,我会继续做下去.它的发展期很长是因为各种原因,包括政治上的.镇上有个政治团体总是反对中央政府,这使经济上很困难.每到四年一次的选举时我的方案总是会遭到当地的一些反对,因此遭受打击.现在,现在,EVORA的赞成政党失势,当地的报纸便出现了一些称我的方案为发疯和古怪甚至斯大林主义的文章.它们很明确的表达了要把我赶出这个计划的愿望,而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修成的和我当初设想的相去甚远.建筑的基金一点点的积攒,可是就镇上的服务设施事情而言就复杂的多了;还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你无法完全理解这种复杂局面的全部氛围.总有你无法理解的空白在等着公共建筑.我并不想制造一个市政中心.当然,我很沉迷于这个方案,不过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中心处有一个广场,将会修建一个穹顶和一个聚会场所,这对整个方案的统一有很大作用;这个镇的特点在于不同尺度的私有和公共建筑的揉合.

虽然在早期阶段有不少反对西扎这个围合起来的方案的声音,西扎自己却指出,EVORA城自身也是围合起来的.当今天被问及在这场争论中他对传统葡萄牙建筑的观点以及其对他自己建筑的影响是否改变了,他说,’在我看来,在设计中不应该过分强调地方影响.这个地区是葡萄牙发展较慢的地区,因为经济上和客观条件上的限制,为了舒适你必须采用传统的基本要素.白色的墙并不仅仅为了美学上的考虑,作为南部建筑,它同样也为了反射阳光和保温.这些墙同样也为了在室内和室外之间产生一个小气候,而不真正是一个天井建筑的形象反映.我读过别人写我的建筑有’新理性主义’的元素或是包豪斯的影响,可是事实并不如此.我用水泥块来建造房子是因为那是我在那里能用的唯一材料.我设计了露台不仅仅是为了反映阿拉伯或地中海建筑还因为屋瓦的缺乏.这个工程在革命结束后马上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建筑有个兴旺时期,材料极度缺乏.要找到建筑工人同样困难.当地的建筑工人很难完成一个有1200座房子的工程.这同样也解释了为什么EVORA的内城保存的那么完好.这些因素很重要,可是建筑评论很少关注它们.

名誉的挑战
虽然在葡萄牙他很早就出名了,西扎受到国际性关注在某些方面和葡萄牙的近代史有关.正如他所说,’在葡萄牙这样一个传统上甚至而战后都非常与世隔绝的国家,像我的建筑那样的典型建筑是非常自然的.离境在这个国家是被严格控制的,新闻也被管制,还有很多的审查制度;开放是在60年代开始的,在1974年的康乃馨革命后加快了,它带来了对外界的好奇和对交流的急需.距离的因素是对学习和建造一个从地方性到普遍性建筑的刺激.’正如西扎所说,’普遍性并不等同于折衷主义,它并不是建筑表现的国际语,而是能够从根来创造的能力.我所说的普遍性更多的与城市职能有关,从各种最极端的影响的长时间的互相干预,互相杂交,互相重叠参杂而来,从而形成了一个清楚的统一.

在1926年5月28号的一次无流血军事政变后,西欧统治期最长的权力机构建立了.最初被任命为财政部长的ANTONIO DE OLIVEIRA SALAZAR在1932年7月被ANTONIO OSCAR DE FRAGOSO CARMONA将军任命为葡萄牙首相.6年后,由FRANCISCA DA COSTA GOMES带领的一群军官发起了被称之为’康乃馨革命’的政变,因为政变发生时正值康乃馨上市时.葡萄牙在非洲殖民地的独立导致了近1百万葡萄牙人的回国,不过从那时起葡萄牙经历了一个经济奇迹期.凭借其经济高增长率,低通货膨胀率,以及相对较低的失业率,葡萄牙于1998年成为了会于2002年采用欧元的11个国家之一.这种成长的气候在某种程度上也促成了西扎的国际声誉.80年代晚期合90年代中期3个大学工程的设计和完成在很大程度上是人们注意到了他作品中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这其中第一个被完成的波尔多大学建筑系馆也许是其中最优秀的,因为那里也是西扎的母校以及后来他执教的地方.系馆位于横穿波尔多的DOURO河高高的河岸上,被分成了地上地下相连的很多块.其中最大的一个体量—北翼—形成了三角形内院的围合,楼中包括了办公室,演讲厅,一个尚未使用的半圆形的展厅,还有一个天棚上有一道令人惊讶的天光的图书馆.在河边的建筑是教室,每个都不一样,临街的立面明显的表现出了拟人的特征,这也是一个常常出现在西扎部分作品中的元素.有些人,包括一些职员在内,都批评西扎的设计中教室和服务大楼太小,指责他为了实施他自己的设计而迫使班级的规模减小.对于这样的指责,西扎以他惯有的直率态度回答道:’四个塔楼的设计是为了使学生能从每一个窗口中看到不同的风景.亭子状的屋顶还有许多其他的考虑.我希望将学校对着河敞开.我想创造一个明确的中心,可是仍然保持建筑与周围已有建筑的联系.给我的项目是为了修部大楼,它可以为500个学生以及15队每队15人的学生服务.我不能改变这个.我必须在所提供的那么多平方米上工作.我也问过关于缺乏灵活性的问题,不过他们告诉我这样就行了.他们还规定了走廊和其他聚集场所的面积不超过总面积的30%.我努力想把它争取到40%,不过没有成功.这是个大的失误.一个学校需要聚集和交流的开放场所.我明白这也有经济上的原因,不过花在教育上的钱绝对物超所值.’

西扎的第二个主要的大学工程是在SETUBAL的教育高等学校.它位于由SADO, MARATECA, SAO MARTINHO三条河冲击而成的三角洲的北岸.葡萄牙的评论家MATOS这样描述过他在这个绝对古典的布局中所感到的渗透其中的不平静感:’ 这当然是个有吸引力的设计,因为它超凡的美丽,虽然是一种在平静中蕴藏着纷乱的美丽,因为它的存在所释放的混乱….在空白,数量合理性赤裸裸的对比中,产生了一个消极的,带威胁性的形式: 一个类似于一张阴沉的人脸的楼梯的立面; 一个缓缓舒展似乎随时都要缩回他的壳里,关闭所有能进入内部的入口的海兽;一个在它倒塌瞬间被凝固起来的构架;在任何地点都能看到的两座随时都会吐出黑烟的高耸的烟囱;一棵映衬在天空下软木树参差缠绕的树枝.

应该说西扎是刻意的设计了围绕在上面提到的那棵树旁边的SETUBAL工程,不过他自己的话更准确的表述了实际情况:’那片基地上种满了树,不过我们不得不砍掉一些以修建房屋.我告诉他们能不砍的树就不能砍.当他们停止砍树时,我看见那棵树正好在场地的中间.我说这真是个奇迹.如果没有这棵树的话说不定我会在那个地方种上一棵.每个人都认为我专门把房子修成那样让那棵树在正中,不,其实那只是运气.

有关影响西扎建筑风格的问题又被提出来了.在如同SETUBAL这样的设计中,阿道夫.鲁斯和路易斯.巴拉干的名字常常被提起.在西扎的另一个大学建筑似乎更为明显.他的AVEIRO大学图书馆是他最为成功的建筑之一.它位于一所现代大学的中心地带,它采用了砖外墙和根据管理部门条例所采用的石灰石装饰线.在这座建筑中,几乎每一个小细节,从楼梯扶手到灯座,都是由西扎亲自设计的,.从每一个仔细排列的窗户里都能欣赏旁边沼泽地的景色,这让人想起了他的早期作品如BOA NOVA餐厅以及近期的马可教堂.在对这沼泽地的房子的西面,一个波浪般起伏的砖墙让人想起了阿尔托的赫尔辛基文化馆,而室内的某些部分由让人想起他在麻省理工大学设计的贝克宿舍里的食堂和休息厅.当现在被问及阿尔托对他的影响时,西扎说:’在五十年代的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阿尔托的影响很广.这里有两个原因.在战后的建筑环境中,在法国,德国,荷兰欧洲的重建是工业式的.而在外围的一些国家,如葡萄牙,并没有那么工业化.在西班牙和葡萄牙大家的观念和芬兰很相近.在芬兰,水泥很少见,不过善于木作的工匠很多.阿尔托成了非常重要的参考.他曾去过西班牙还有北非很多次,也来过葡萄牙.他带来了很多芬兰的建筑元素.这些对我开始学习时的学校都很有影响.尼迈耶和柯布西耶也非常有影响力.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的建筑受了包括阿尔托在内的上百位建筑师的影响.如果你只注重一种影响,那你就片面了.学习建筑就是去了解不同建筑师的作品.

从波尔多到AVEIRO和SETUBAL,再加上新近的ALICANTE大学的校舍,西扎的大学建筑体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典型现代主义的复杂性.它们不是平和的建筑,可以被明确的划分在新古典主义里,而是另一种的建筑,可以无畏的采用不平衡的元素.他在波尔多大学建筑系馆CARLOS RAMOS楼的入口处的那座不规整的楼梯被拿来与米开朗琪罗的劳伦斯图书馆相比绝不是偶然的.这些建筑都提供了娱乐和学习的场所.它们并没有将一个现代主义的后背对着它们的四周,而是在尊重周围的基础上展现了它们出人意料的外貌,就像在SETUBAL庭院中心的大树,或是在AVEIRO对着沼泽地而开的窗户,或是建筑系馆与它周围城市和自然环境间复杂的关系.

在首都
西扎在葡萄牙的地位从他最近在里斯本的几个工程中就能看出来.他的大型地铁站工程大概可以被视作在1988年的一场大火中被烧毁的地区的复兴.作为整个重建工程的总负责人,他重建了两座相邻的建筑,CAMARA CHAVES和CASTRO&MELO大楼.另外还有几个即将进行的工程.从这几座建筑的外表上都看不出一点西扎的风格,因为事前就决定了它们将保留它们从前的立面.就像西扎所说,’他们让我就用留下来的立面.这是一个政治决定.不过我接受了,因为我也这样认为.里斯本的中心,BAIXA,可以被预想为一个庞大建筑.因为18座建筑都被毁了,所以有人想在CHIADO加入现代建筑.可是现代建筑在里斯本已经很普遍了.没有必要再在CHIADO也造一个.基本上,一样的东西不可能完全一样.现代的服务设施被加入了这些建筑中.要完全的重现被毁前的空间是不可能的.这些房子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被不断修改,与它们最初的样子已不符了.由时间所造成的自然的折衷主义已经不可能被重现了,不过在里面上还能保留一些.

CAMARA CHAVES工程的开发负责人HENRIQUE CHAVE很自豪地展示了他的公寓,里面有西扎微妙而完整的设计.尽管顶层的房子还是留下了从前房屋的痕迹,不过正如建筑师所说,一样的也不可能完全一样.这也许是真的,因为在这些流畅而现代的空间里几乎每一样家具的细节都是由西扎设计的.

迄今为止西扎在里斯本最引人注目的建筑是坐落在98世博会场地中央的葡萄牙展厅,它以后会被作为国家内阁所在地.凭借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力,它由一个规整的基础拉起了一个曲线优美的混凝土帐幕,虽然他找来了莫拉来做室内多媒体和艺术展览部分的设计,不过在其他部分则由他本人负责每一个细节.这个在餐厅和楼上的贵宾室里特别明显,那里的每一件家具,甚至部分餐具都是他设计的.他用红色随意画的人物被装饰在墙上.有趣之处在于这个建筑师留下的痕迹很轻,含蓄,其他地方都没有他的签名或名字了.西扎是这样描述展厅非同反响的外形是怎么来的:’我必须设计一个3500平米的有顶的空间供典礼,开幕式及类似场合使用.我觉得这个地方不能有柱子,所以我尝试其他的解决方法.我参考了阿斯普拉德的建筑以及尼迈耶的有顶空间.我开始与优秀的结构师合作,开始我设想屋顶可以向上拱,不过我发现那样会使建筑物过高.当世博会的场地被设计时,建筑物之间的关系根本没被考虑.规划的不够有力,而所有的建筑都在同时进行.我们的基地是在入口的轴对称处.我原要求在建筑前面的大片地为开阔地,可是我发现那样会使邻近的建筑显得太大了,至少顶棚显得很大.所以我想我的建筑应该是水平的,这就是我想到了或许应该在开放空间上盖一个下弯的顶.结构师们很喜欢这个想法,告诉我他们能做到.我们研究了怎样用金属线将它拉起来.在这个建筑中,我需要很大的灵活性,因为我们不会告诉我使用什么.我决定调整结构和窗户使它们能够满足不同的需求,比如说空间的划分.我做了一个中庭使光线能够进去.它成了一个很简洁的建筑,与结构呈曲线的其他部分成对比.有些人告诉我那个幕很像一个船帆,我不反对这个说法,不过它并不是我们的设计意图.

两座博物馆
根据他的合作者的说法,GALICIAN现代美术中心是近年来最能吸引西扎的方案之一.它位于一块三角形的基地上,基地位于原来一座17世纪的果园内,一边挨着BALLE-INCLAN广场,同时在旁边的大片地上有SANTO DOMINGO修道院,CAMINO门,还有很多位于DAS RODAS街和VALLE-INCLAN街之间的房屋.从山边出现的博物馆花岗岩的立面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建筑师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寻求的一种平衡与和谐.’我想这么说,它寓意着这个城市的整个历史而不仅仅是它所在时代的.它不是由于根除了历史的参考而产生的,而是由一个创造和谐的尝试而产生的.博物馆的立面几乎没有窗户,像一个纪念碑.正因为它缺乏细节,所以它能传达一种能与旁边的教堂和修道院相媲美的力量.在内部,博物馆并不想为参观者提供一个巡回的路线,而是一系列的路线.我们最大的一个问题是方案开始时,那里既没有收藏品也没有馆长.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提供一个灵活性很强的方案,能适应多种的需求.’这种灵活性部分通过了两个重叠的’L’形体量而得到了实现.在室内和室外,设计的重点之一都在线的纯粹性上.白色的室内在公共部分铺着希腊大理石的地面,通过一个掩盖了安全系统和照明设施的吊顶得到了更纯粹的效果.在这个工程中,西扎还负责了SANTO DOMINGO DE BONAVAL花园的设计.这件事可以明显的体现了西扎对于园林的兴趣,至少在这种自然或城市环境给他提供了在主体建筑之外展示自己的机会的情况下.在他的游泳池,波尔多大学建筑系馆,或是VIEIRA DE CASTRO住宅中,水泥墙或粗凿的石墙都是一个主导的特征.提到GALICIAN中心,西扎说;’我不能说出确切的理由,不过我确信建筑看起来完全融入了周围的城市景观里,为此我还专程去了圣地亚哥.’’景观’这个词在这里特别引人注意,因为它正是贯穿了西扎设计生涯的东西.

西扎最近的一个作品中很明显的与GALICIAN中心有相似之处.他新近为SERRALVES基金会在波尔多修建的工程位于城里最大的一块公园区QUINTA DE SERRALVES里.SERRALVES基金会是唯一一个由葡萄牙政府和50个私人经济团体联合组成的基金会,用来实现一个大型的现代美术展览,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太多的藏品.当被问及怎样处理这种含糊的项目时,比如当初在圣地亚哥,现在又是SERRALVES,西扎用他惯有的幽默回答道:’因为没有一个确定的项目,我用了日本柔道的手法.如果你不能打击一样东西,那就接受它.一个不确定的设计需要变通性.在现代美术馆里,问题远远不是仅仅安排一个展览那么简单.即使是在拥有很多永久性藏品的现代美术馆里,他们也定期的更换展品.他们甚至还举办临时展览.在这样的博物馆里问题不在于为什么特定的东西提供展台,而是创造出适合多种需求的空间---变通性,还有一定的折衷性.折衷性并不是有些馆长想要的,它是非建筑的或是一个空白.我认为一个博物馆必须要有自己的特点,并且与周围的环境相符.它同样还必须能够接受几乎所有的东西.’新建筑与原来的旧有建筑相隔一定距离,还包括了四周3公顷的园林设计,这样’能帮助把新建筑嫁接到环境中去.’在博物馆内,渐渐很大的展厅有一块厚厚的,看起来像在屋顶下飞的水泥顶.这种设计能调节照射到展品上的日光,同时也能遮蔽技术管线,包括人工照明.这种手法也被西扎运用在GALICIAN中心里,不仅为其提供了良好的自然和人工采光,而且强调了与简洁的整体建筑风格的一致性.

西扎用了一种比喻的手法来表绘SERRALVES基金会:’在身体两侧由不对称的两翼向南伸展,在它们中间形成了一个庭院,然后一个L形的体量向北延伸,和中间的主体在建筑的公共入口地带围合成了另一个庭院.’基金会的预算很宽裕,同时它还位于环境优美的公园里,因此建筑是特意再度使用了一系列精心设置的景窗,从它们中能看到周围的风景.

一座教堂和一栋住宅
西扎最近落成的两件作品集中体现了他的创造性和作品的力量.第一件是圣马里亚教堂,离波尔多大概半小时的车程.事实上,直到1998年6月教堂还没有完工,比如说重要的10米高的铜门还没有装上.最主要的,西扎设计的小型城市广场--教区中心,还没有修建.因此也可以看出这个教堂在MARCO的重要性,因为它已经投入使用了.可以说至少有两个人才能有这个教堂,一个是西扎,另一个是一位年轻的神父,HIGINO神父.他是一个有着迷人微笑和明亮双眼的和蔼的人,在带着参观者进入他的教堂时他总是带着明显的崇敬之情.正是他找来了西扎,并且倾其所有投资了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这座朴素的白色建筑矗立在一个没什么吸引力的工业小镇的高处.宽阔的COUTINHO大街限定了基地较低的一边,教堂的入口大约高出了2米左右,门口一块杂乱的地带是为教区中心留出来的,现在还是空着.当HIGINO神父描述起教堂的远景时,他带着明显的激动比划着现在还是想象中的建筑,然后他重新转向他的教堂,一个助手打开了临时的灰色金属大门,透过它可以笔直的看到后面的圣坛.教堂内的景致是出人意料的.一个3米宽的中间通道--两边个有400个由西扎设计的木椅--通向了圣坛--一个由西扎设计的大理石的块体. 在圣坛后面,从白色的墙底升起了两个光口,它们的长方形体量一直延伸,产生了一个虚幻的十字架,正如HIGINO神父所说,它并不是画在墙上的,而是由光线造成的.’这两道光口同时也为位于圣坛下面一层的殡仪馆提供了采光.在圣坛的左边是一个由西扎设计的木质十字架.不过和传统的天主教十字架不一样的是,横条在竖条的顶端与其相交.在这个设计中,建筑师借此暗示不是十字架,而是挂在一个无形的十字架上的耶稣的身体.

在教堂的入口处,令人惊异的镶嵌了两块很大的玻璃,右边的一块被用作冬季的入口,左边的则可以看到洗礼堂.这些开口象征着HIGINO神父所要求的教堂的’透明’,神父解释说建筑的很多设计都是一次和西扎颇有成效的谈话的结果.这样一次发生在这个教堂里的现代主义者和一个有名的有共产主义倾向的设计师之间的谈话该是多么奇特呀.洗礼堂和入口处的塔楼一样高,外墙是本地产的瓷砖,里面充满了光线,简朴的石质洗礼盘摆在中央.

在里面,HIGINO神父请参观者坐到一个他专门选择的位于中殿左边的位置.这里有一条长长的参观者也许已经注意却不明就里的低窗.当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能看到旁边山脉的轮廓线蜿蜒在天地之间. 最后,HIGINO神父领着我们看了在底层圣坛右边的一座小型圣母玛利亚像.他把手放在这座彩色的木雕的肩膀上说:’这就是玛利亚,她不是上帝,所以她必须在这里,这样教徒们就能过来与她说话.’

西扎和HIGINO两个人共有的朴素造就了这样一座杰出的教堂,为了减少预算它全部采用了当地传统的建筑技术.在中殿下层,还没有建成的殡仪馆与入口处的洗礼堂完成了人生的轮回.在这里,参观者由黑暗处走到有光口照射的亮处:由黑暗到光明.

西扎的VIEIRA住宅也许不被认为是他最重要的作品,不过作为他一件新落成的作品,它突出了西扎超越时间的创造性,他把设计与环境融合的能力,还有他设计建筑的每一个小细节的个人风格.从开始到建成用了14年的时间,这也许在么某种程度上体现了西扎的设计方法.私人住宅实际上不是他的专项,而像这个设计一样的方案,虽然他非常沉迷于它的设计中,不过它还是因为几个公共项目而推迟了很多次.

工业镇FAMALICAO很小,而且就建筑上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坐落在山边的VIEIRA住宅在镇上就能看到.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住宅,并一直延伸到森林里.沿着小路,参观者来到一个用CORTEN金属雕成的特殊大门前.用粗糙的石头砌起来的挡土墙在屋外形成了游廊,可以俯瞰城市的南端.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从房子向外延伸,延长了房子的形体感,同时也衬托出了住宅主入口右边的一条小路.入口位于建筑的北部,通过一条石子铺成的坑坑洼洼的小路可以到达,小路的起伏不平打断了路本身的直线感.在这里,西扎喜欢将建筑与基地紧密结合的嗜好又显现出来,就像在NOVA餐馆一样.尽管这是一个非常奢靡的住宅,西扎仍然采用了一个远远谈不上豪华的入口.

的确,VIEIRA住宅是一个极其私人的地方,属于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子,不过从内到外它都是西扎天才的体现.几乎每一个小细节,包括嵌入的柜子,都是西扎亲自设计的.白色的墙和充足的光线是室内每一个房间的标志.木地板上一个特殊的雕刻引导人进入起居室,在那里,壁炉,家具,还有为能看到庭院而特别设计的窗户,都体现了建筑师的用心.虽然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为了业主在这里而设计的,可是VIEIRA住宅仍然是一个西扎多方面才华的浓缩体现.就像在葡萄牙馆餐厅墙壁上的装饰画他没有签名一样,在VIEIRA住宅中西扎的渗入绝不像一个傲慢的艺术家那样狂妄的无处不在.它们都是清淡的,既有使用价值又有美感,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件艺术的作品.

可能是因为从设计到修建经历了很长时间,VIEIRA住宅看起来并不像一座刚修好的建筑.虽然它颇具现代感,不过与周围的环境混合在一起,这所房子有一种非常个人而永恒的东西.这是一个把建筑,设计,景观艺术以及空间和材料的雕塑感结合在一起的地方.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就像在VIEIRA住宅以及其他更重要的建筑如马可教堂或是葡萄牙馆中那样,集中体现了当今最优秀的一位建筑师卓越的创造力.虽然这样说也许太老套了,不过VIEIRA住宅让人想起了西扎自己的话,也许同时也是他自己带有挑战性的宣言:’我认为建筑就是一种艺术.’

BOA NOVA餐厅
帕尔梅拉离波尔多大约20分钟的车程,是大西洋边的一个工业区,交通便利.作为一个由TAVORA发起的对这片基地规划的竞赛项目中的一部分,NOVA餐厅与周围崎岖的岩石滩融合在一起.墙体从建筑的部分做不规则的延伸,暗示出了环境与餐厅体量的和谐,虽然这座用拉毛水泥和红土屋瓦建成的房子让人联想起了当地的传统,可是它却是绝对现代的,同时也预示了西扎以后的风格.西扎的设计引导游人拾级而上,通过向大海和岩石而开的窗户观看开阔的海景,之后进入黑暗的室内.凭借如同木匠一样对室内细节的专注,西扎设计的家具和桃木顶棚和地板,给了餐厅和茶室一种温暖的气氛,同时也让人想起了赖特的作品.

海洋游泳池
游泳池坐落在LECA,能看见BOA NOVA餐厅,它是西扎更出色的作品之一.它不仅仅关注了自然环境,如周围的石滩,同时还有人造的环境,在这里通过一组连续的水泥墙在沙滩上延伸而得到了实现.游人通过一跳微倾的斜坡到达,通过一扇朴素的门进入黑木更衣室,一条光线通过一道位于人视高处的缝进入室内,不可避免的让人在一开始不太适应,从更衣室里较为私秘的气氛中出来,游人沐浴在沙滩上的阳光下,在这里,西扎设计的墙限定了游泳区和岩石.就它本身而言,这个设计融入了自然和现代的元素,这种微妙的体现了建筑师特色的东西同样也是一个现代精神的纪念碑.不论它受到了什么影响,它代表了纯西扎的风格.

CARDOSO住宅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这个度假屋里西扎带入的元素预示了后来他在里斯本的CHIADO地区所用的手法.通过在现存的农场建筑上加入了一座现代住宅同时有保留了整体的乡村感,建筑师在接受原有建筑的同时也强调了自己的风格.虽然凭着灵感他在原有建筑上加的金属和玻璃从外面看很显眼,他用当地粗糙的石头所建的一道承重墙仍然将建筑与周围和谐在了一起.同样的也发生在游泳池,它位于扩建部分的下方山边上.

SCHLESISCHES TOR地区重新规划
TRISTESSE公寓,幼儿园,老人之家
很明显受了汉斯.沙鲁的影响,TRISTESSE这座低成本的商住性公寓楼是西扎在1987年柏林的IBA上展出的作品,它占据了拐角处很大的一块.设计被修改以此来适应发展商的经济要求,它灰色的外表看起来和它的名字非常相符.80年代在柏林的KREUZBERG区西扎还修了两座规模较小的建筑—一座幼儿园和一个老人之家.这些建筑在尺度上比TRISTESSE小的多,它们都在同一块基地上,虽然功能和设计上各有不同,不过这些有拉毛水泥里面和不对称的窗户的建筑比起在IBA上的体量,更具有怀旧风味.

QUINTA DA MALAGUEIRA社区住宅
坐落在里斯本以东130公里肥沃的山丘上的EVORA长期以来都是罗马人的军事中心,它是一座有保存完好的城墙的有4万居民的小城,西扎的MALAGUEIRA社区住宅从1977年开始兴建,是一个为经济上稍差的人口而设计的现代住宅区.它共有1200个单元,而且如果以后规划中的综合基础设施也能完成的话,它将为居民提供非常舒适的带庭院的私人住宅.虽然是联排式的,每栋房子仍然有自己的特色,这是因为建筑师所设想的不同的外观,还因为居民对自家庭院不同的布置和规划.这里被茂密的绿地包围,被分成了独立的几部分.EVORA社区住宅可以被视作一件成功的作品,是一个由表面无装饰的预制块状房屋组成的极具现代主义风格的社区.

BORGES & IRMAO银行
西扎因为这个设计获得了1988年欧共体颁发的的密斯.凡.德罗奖.它坐落在一个历史城市的中心,旁边有MATRIZ教堂和圣克拉拉修道院.这所建筑结合了曲线和直线,光华和粗糙的表面,由此成功的融合在周围的环境里.室内的一些细节之处包括一些白色大理石墙裙,都体现了建筑师所喜爱的一些形式和材料的集合.窗户的变化,人工照明,以及规整的体量都于它的复杂性相协调,比如说从银行大厅里升起的楼梯.这座银行应该是一个符合西扎惯有的微妙和复杂风格的理想化设计,同时它也尊重了周围的环境和客户的需求.

SCHILDERSWIJK社区住宅规划
这个社区住宅方案占据了HAGUE地区衰败的两个街区.虽然这些砖面的建筑(采用了红色和灰色的砖)看起来非常整齐和朴素,但它们不但体现了当地的传统同时也是当地住户讨论的结果.砖实际上是在荷兰非常常见的材料,把它同一个在荷兰的城市里常见的体量结合起来,西扎成功地把这个内在不断重复的设计同它特定的环境结合起来,那些明显的直线在拐角处被特意的打断,做成了商店.就像在德国的工程一样,西扎同时也在HAGUE完成了其他几个设计,包括2个在VAN DER VENNE公园里的住宅.

波尔多建筑系馆
根据波尔多大学校部的规划,系馆被建在流经波尔多的DOURO河高高的河岸上一块长条的土地上.战地87000平方米.虽然在基地的南端四座体量很明显的相互独立,不过事实上它们通过地下3米处一条长而窄的走廊相连.在北面最大的建筑包含了办公室,演讲厅,图书馆,和一个还未投入使用的展厅.就像西扎说的,’建筑在西面交会,这样就清晰的提示出位于整个建筑群中心的三角形院落的入口.’通过一系列粗糙石墙的强调,建筑物与周围的另两座建筑产生关联,一座是重新修复的POVOA住宅,还有RAMOS楼,一个西扎在此之前设计的教学楼.虽然西扎当初想要一个更为流通的空间,不过室外的空间,比如中心的三角形庭院,还有连廊都给人以空间的宽阔感.

高等教育学校
坐落在有三条河冲击成的三角洲北岸的SETUBAL曾经是约翰二世国王的行宫所在地.现在它是葡萄牙的第三港口,有约80000居民.高等教育学校坐落在能俯瞰城市的山上,环境优美.通往那里的一条道路被涂成了暖红色,这让人想起了西扎很崇拜的一位建筑师,路易斯.巴拉干.学校总体呈U型,中间有一个草坪,还有一棵几乎就是在整个建筑中轴线上的树.在室内,舒适而开敞的教室对着庭院,而另一些较出人意料的特征,比如说主入口旁边一个拟人化的体量,还有一个常常进照片的楼梯,都宣称了这毫无疑问是西扎的作品.

AVEIRA学校图书馆
AVEIRA坐落在波尔多到里斯本的A1高速公路的入口处,有大约35000人.城市的中心的规划是在1962-1965年由塔瓦拉完成的,而AVEIRO大学是在1973年成立的.它坐落在城外不远处,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盐湖,大学里有相对较严格的建筑条例,规定建筑物必须有砖外墙和石灰石的压边,西扎非常尊重这个规定.除去这些不常在西扎的设计中见到的材料,起伏的立面和门廊是这座建筑最了不起的特征.在内部,清晰的布局,良好的采光,还有丰富的精致细部,从扶手到家具,都让这里成为一个令人愉快的工作学习场所.用一个常见的手法建筑师构筑了看往盐湖的视线,提供了出了书本之外的风景.就在图书馆下面,西扎还设计了一个又高又瘦的水塔,看起来就像一个极简主义的雕塑,

GALICIAN现代美术中心
这座7000平方米的博物馆处在一块位于一座17世纪修道院中心的三角形地带,通过采用了当地常见的花岗石外墙,它希望能用一种现代但恰当的方式与旁边古老的建筑协调.西扎说,’ 我不能说出确切的理由,不过我确信建筑看起来完全融入了周围的城市景观里,为此我还专程去了圣地亚哥’它长而光滑的立面和周围粗糙的石墙相呼应,正如建筑师指出的,当接到工程时,那里既没有藏品也没有馆长.因此这需要他设计一个极具灵活性的方案,他通过一个由两个L型重叠成的体量达到了这个效果, 在室内和室外,设计的重点之一都在线的纯粹性上.白色的室内在公共部分铺着希腊大理石的地面,通过一个掩盖了安全系统和照明设施的吊顶得到了更纯粹的效果.

CHIADO地区重建计划
1988年一场大火烧毁了CHIADO历史区大约18坐建筑物.虽然西扎接受了复兴这个地区的任务,他同意了关于外立面的一个重要条件:尽最大可能的保留被毁建筑留下的墙.结果,当你走在CAMARA CHAVES和MELO大楼的入口所在的ALMADA街上时,你不太看得出西扎曾设计的痕迹.相反的,在建筑的内部,比如说在HENRIQUE CHAVES的公寓里,你能感到他的设计风格.现在的体量有必要的和以前的建筑有一定的关联,特别是在留下的窗户上.不过在这里,还有建筑师在每个细节上留下的痕迹.这些由西扎设计的现代,复杂而神秘的空间马上与老CHIADO融于一体,找不到一点彼此的差别.

圣玛利亚教堂
在与教堂神父HIGINO的紧密合作下,这座白色朴素的教堂是西扎最纯粹和有力的作品之一.简洁的30米长的中庭有两扇10米高的门,门对面的空地在教堂募集了足够资金后将修建教区中心.在室内,西扎特别注意设计了很多的细节,包括椅子,圣坛,甚至圣坛右边木质的十字架.他用了当地的建筑技术来降低成本.不过西扎的用心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上,特别是在光口上,它们在圣坛后带入了两道光线,形成了一个虚幻的十字架而不需要真正画一个.这些光井同样还为下面的殡仪馆提供了采光,特殊的有瓷砖铺成的洗礼堂位于入口的左面,条形的低窗为400名坐在里面的教徒提供了邻近山脉的风景,让这座简朴的教堂里充满着意外和惊喜.

维特拉家具厂厂房
维特拉家具厂离德瑞边境很近,在BASLE旁边.在这里留下了很多知名建筑师的作品,比如说格里姆肖,盖里,安藤忠雄,还有哈迪德.西扎的厂房有11600平方米,是这里最大的建筑.它有一个少窗的纪念碑似的砖外墙,以及葡萄牙花岗石的基座,这些把这座建筑与周围建筑区别开来.虽然它看起来好象是一个那些老建筑的回声,不过它简洁的外表和旁边由哈迪德设计的解构主义的夸张的混凝土消防站以及盖里雕塑般的白色灰质博物馆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室内,西扎再次使用了出人意料的手法,他设计了两个楼房一样的房间,一个作为主管办公室,另一个由四个柱子支撑的则是技术管理站.西扎德维特拉家具厂房给人这样一个印象,他采用了把他一贯的简朴风格发挥到极至的手法来对他周围令人尊敬的建筑作出反应.唯一打破了严肃外观的是一座金属的拱桥,它把西扎的建筑同先落成的格里姆肖的金属结构联系起来.

西扎工作室
这座5层高U型的办公楼位于DOURO河的河岸上,离西扎在波尔多的办公室不远,它不仅仅是西扎的个人办公楼,同时还有TAVORA,CAVACA和莫拉以及一些工程师的工作室.建筑师办公室按年龄顺序排列,最上面是TAVORA,其次是西扎.虽然这个方案建立在西扎与同事的商讨共识之上,它的混凝土结构以及室内的细节诸如亚麻地毡都没有体现出西扎惯有的对细节的注重.诸如灯光,扶手或是门柄一类的细节也是由西扎设计,它们的设计同费用的考虑密切相关.建筑平面设计上具灵活性,它几乎占满了3000平米的整个基地,使它在周围多是传统私有住宅的环境下显得突然,如果不是奇怪的话.

VIEIRA DE CASTRO住宅
这座为一个当地的商人修建的私人住宅位于波尔多以北的小镇的山顶上,修建用去了超过14年的时间.通过一条林荫小路,人来到一扇用CORTEN金属做成的雕塑般的大门前,就像用来限定游廊的粗石墙一样,这扇门也是西扎的作品.一条穿过长方形的室外游泳池和岩石群之间的小路引导人们走向朴素的入口.当今如室内时,一个微斜,由轻细雕刻的木制通道把人们带到起居室,在那里可以看到邻近山脉和乡村景色.烟囱,起居室和餐厅的家具,还有厨房的家具,每一件东西都是西扎设计的.业主很明显的耐心等待了很久直到最后一件家具完成.虽然这是个为富裕的业主设计的房子,它仍然是一座富于简朴色彩的现代住宅.

98世博会葡萄牙馆
葡萄牙馆健在TAGUS的河滩上,占据了一个对称的基地,离世博会的主入口很近.为了与周围的建筑形成对比,西扎选择了一个严谨的水平的设计.它包括了一片很大的为典礼设计的室外空间.为了满足这个需要,他采用了一个混凝土的幕,用金属线悬挂在两边.室外部分的两端都用了红色和绿色的陶制外墙,这是西扎第一次在室外使用葡萄牙的传统建材.主体建筑以后将会成为葡萄牙国会所在地,因此它设计上有最大的灵活性.底层大而高的房间是用来为世博会的多媒体展示使用的,室内由莫拉设计.上层围绕着中庭的贵宾室全是由西扎设计的.

ALICANTE大学校舍
这座建筑建在从前的RABASA军事中心的遗址上,还保留了从前的控制塔,它被认为是一座通过一种西班牙阿拉伯式的外形抵御了炎热气候的堡垒,同时加强了校舍的二维特性.它的形状像H,大部分地方只有两层,教师,演讲厅还有一个半圆形的大厅以及法律和语言系还有国际关系办公室位于一层.位于二层的办公室和下面的系相对应.下层所铺的石质地板在二层被木质地板代替.外墙用了拉毛水泥混合砖粉和1米8高的石基础.

BOAVISTA大楼
这座大型豪华的公寓楼原本设计为一系列相似的楼群组成,所在地已有了不少高层的公寓.由于没有和发展商达成一致所以它被修成了一座完全由白瓷砖铺面的建筑,这在西扎还是第一次.虽然从远处看来它相当单调,不过这座建筑外墙处理上有许多微妙而细微的变化.在这座大型舒适的公寓中有不少西扎设计的细节,不过这类大型建筑的费用限制不可避免的导致了标准材料的使用.在这个方案中西扎似乎受了些挫折,可能因为群楼的方案无法实施,不过看起来他的才华似乎也不能明显适应这种大型重复高层建筑的设计.

SERRALVES基金会
SERRALVES基金会葡萄牙政府和50个私人机构的唯一合作的产物.它位于在波尔多市中QUINTA DE SERRALVES,基地上包括了一个30年代为VIZELA伯爵修建的住宅,主要经营现代美术.西扎的新建筑位于基金会的庭院里,在造型和尺度上都颇具规模.他采用了和GALICIAN现代美术中心类似的吊顶系统,设计了许多很大具灵活性的展厅,不仅为了永久性的展品展出同样也为了暂时性的展览.中庭和窗户使游人时刻能够看到室外漂亮的庭院风景(其中有3公顷是由西扎设计的)室内有现代博物馆所需的所有设施,包括了一件礼品商店,咖啡厅,还有一个演讲厅.这个建筑都能看到明显的对细节的关注,这是西扎的典型作风,不过在这里也是为了实现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