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2005-07-29 15:33:29
来自:站务休闲/闲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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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的眼里,猪应当是快乐的。虽然猪和牛最后都面临被屠宰的结局,但猪总是在吃和睡方面比牛享有更多的快乐。有另一种猪存在。在一个偌大的养猪场里圈养了众多的猪,绝大多数猪都能心安理得地吃了睡、睡了吃,长得大腹便便、油肠满肚。偏偏就有那么一只猪却在殚精竭虑地思考关于猪的种种可悲可悯,想着主人的种种尖酸刻薄,于是它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当别的猪都在光荣的猪粪上快乐地翻滚、打着哈欠时,它却在有限的空间里呼号转徒、以头抢地。它骨瘦如柴的身躯上伤痕累累,它频频地辗转着向世人展示全身的淋漓苦痛。我想,摩罗就属于这一类猪。
事实上,摩罗的不快乐是有甚于作为个体存在的猪的,他的苦痛在于发掘了一个群体悲哀的根源,他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在生物意义上成为一个群体生命的全息体,以自己的精神人格全息着一个群体人性的全部意蕴。摩罗用一颗敏感的心去承受和体验一个群体的苦难,全身大大小小黑色和褐色的伤痕折射出一个群体对于尊严与幸福的渴望。
诗人雪莱曾经把自己比作宇宙的竖琴,要为宇宙奏出痛苦和忧伤。而摩罗则更是充分地张开那颗心去体验一个群体的苦难的同时,还带自戕倾向地把那颗心戳得鲜血淋漓,让同类透过淋漓的鲜血看到灵魂深处的耻辱,他毫不留情地把耻辱地生活着的同类有意或无意不去正视的耻辱摆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触目惊心、无地自容。
应该说,摩罗是残忍的。正如那只瘦骨嶙峋的猪,它的号叫不仅让它自己不得安生,而且还吵得其它的猪不能安睡,即便是有极少数猪能解读其中的含义,也是让它们带着惆怅走进屠宰场,然后被端上餐桌,它的嚎叫多少有些于事无补。
猪是经过人类多年驯化走进猪圈里的,养殖方式固已不可更改,猪圈亦牢不可破。一只猪凄惨黯淡的号叫,让一群猪在一番惊诧、羞愧之后鼾声大起、沉沉酣睡,整个猪场死一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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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我来说两句 抢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