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101项使用定量化方法开展多功能性评估的研究

研究平均调查了八项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

研究涵盖了生物物理和社会生态综合评估

84%的研究将多功能性汇聚为一个单一指标

结果阐明了对多功能性的不同概念化

景观或生态系统为社会提供多种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的能力被称为多功能性。虽然这个主题在政治和相关科研领域受到广泛的关注，但由于对多功能性的概念和评估方法各不相同，导致这个概念仍然缺乏应用。为了分析发表论文中多功能性是如何概念化、特征化和量化的，我们回顾了101篇采用定量方法评估景观或生态系统多功能性的研究。平均而言，考虑了7.9±4.7种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涵盖了供给（19%）、调节（30%）、文化（16%）和支撑（35%）服务。这些研究的实验范围从微观尺度到全球分析，采用不同的方法将多功能性汇总为一个单一指标（例如，超过某一阈值的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数量，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平均值，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总和）。各项研究对多功能性的解释和实施方式大不相同：42项研究对生态和社会经济变量进行了同等的评估，并经常对利益相关者进行整合（33%）；59项研究只关注生态变量，除一项研究外（1.7%），未包括利益相关者。根据这些发现，我们讨论了多功能性评估中概念和方法上的模糊性的影响，我们介绍了当前方法的优势和局限性，并为未来的多功能性评估提供了建议。

1.1 作为政策目标的多功能性

农业生产系统的集约化和城市扩张对土地的消耗导致了人类主导的景观的重大变化，并引发了关于多功能土地利用的讨论。与最大限度提供一种或几种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土地利用系统相比，多功能景观的特点是同一空间单元内不同功能和服务的高度多样性和丰富性。通过避免生态系统功能的空间隔离，多功能景观有望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生态系统功能的整体维护（例如土壤肥力、授粉能力和生物量生产）产生积极影响，从而提高生态系统恢复能力。

相关概念：

生态系统功能（Ecosystem functions）： 生态系统的所有物和过程，如生态系统物质和能量循环，在生态系统中具有特定功能，对提供物质和服务的能力至关重要。

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 services）： 人们从生态系统中获得的利益包括以下四个服务类别：供给服务（Provisioning Services）：从生态系统获得的产物；调节服务（Regulating Services）：从生态系统调节过程中获得的收益；文化服务（Cultural Services）：从生态系统中获得的非物质利益；支撑服务（Supporting Services）：生产所有其他生态系统服务所需的服务。

环境指标（Environmental indicator）： 用于描述环境条件的环境相关现象的量度。

景观多功能性（Landscape multifunctionality）： 景观为社会提供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的能力，包括个体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之间的潜在权衡和协同作用。

此外，考虑到广泛的生态系统服务，多功能土地利用系统能够满足人类的多种需求（如社会、文化、经济和生态等），并被认为能够增加社会从生态系统中获得的总体利益。在多功能土地利用系统中，因景观中的利益竞争而产生的土地利用冲突预计至少部分有望得到解决。

在这些想法的影响下，多功能性（MF）已经成为国际立法（如欧盟的共同农业政策（CAP））和政府间组织（如粮食及农业组织（FAO）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一个关键概念。通过农业环境措施提供政策支持，生产非商品功能被认为是维持农村地区发展的选择。

1.2 多功能性的不同理解和概念化

虽然增加多功能性的环境规划已成为一个政策目标，但由于对多功能性的不同理解和概念化而缺乏实施。景观的多功能性不是一个新概念，它最初被用作一种土地管理概念，重点关注农业土地利用系统。近期的相关研究在国际舞台上有力的促进了多功能性作为土地管理概念的研究，最初MF概念的目的是制定可持续的土地利用战略，实现多种土地利用目标。多功能性的研究中一直强调，与土地及其资源密切相关的人群可以从多功能土地管理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因此，当生态系统服务研究在21世纪出现时，通常与多功能性隐含着联系。

然而，多功能性是一个非常通用的术语，已在许多不同的背景下使用。就其字面意思而言，多功能性只是描述了多种功能的提供，而没有涉及任何具体的空间尺度或土地利用类型，也没有涉及任何人类视角。因此，这个概念已经被应用于广泛的研究问题。例如，在城市地区，对屋顶绿化和绿色基础设施的多功能性进行评估，以描述人们从这些基础设施中获得的惠益；土壤多功能性被定义为土壤类型提供不同生态系统功能的能力，已经在小尺度地块上进行了评估；也对各种不同的生态系统的多功能性进行了评估，如沿海地区、森林和水体。

在过去十年中，越来越多关于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功能的研究使用多功能性评估来阐明不同生态系统中各种规模的生物多样性和多种生态系统功能之间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说，多功能性等同于多种生态系统功能的供应，并不意味着从人类的角度进行估值，因此可以从纯粹的生态学角度进行评估。与此相反，并在很大程度上与生态系统服务的概念一致，人们通常认为多功能性研究提出了包括某种规范性维度的综合社会生态分析。

为了消除这种概念上的模糊性，人们采取了不同的方法来更清楚地区分景观多功能概念。围绕景观多功能性，提出了五个不同的观点： 1）纯生态方法（生物物理评估），2）人类中心方法（将生物物理和社会评估联系起来），3）政策方法（关注土地使用冲突），4）文化视角（关注美学和文化价值），以及5）整体方法（包括上述所有视角）。最近由Manning等人（2018）发表另一项研究，建议对生态系统功能的多功能性（EF-MF）和生态系统服务的多功能性（ES-MF）进行基本区分。EF-MF和ES-MF的区分取决于被评估的内容（生态系统功能或服务）、评估的方式（生物物理或综合社会生态）以及评估的使用方式（如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功能研究或综合土地管理）。

1.3 多功能性评估的量化

当前一个普遍的共识是，多功能性的概念应该 "不仅仅是一个基于政策的倡议"。因此，不同的研究人员开发了量化多功能性的方法。这种定量评估应有助于更好地了解多功能景观的过程。它们应该支持决策过程，并最终使以可持续方式管理环境的方法得到改进。虽然没有统一的方法来评估和量化多功能性，但最常见的是将一组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汇总成一个量度多功能性水平的单一指标。

大量多功能性指标的存在对单个功能和服务的重要性给予不同的权重。一些多功能性指标总结或平均了所考虑的景观中的所有功能和服务。其他多功能性指标只考虑高于某个阈值的功能和服务，其依据是只有高供给水平才能为多功能环境贡献价值。最后，与前面两个关注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数量的例子相比，其他研究人员应用了多样性指标（如香农多样性指数），它说明了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相对比例。

环境指标，例如多功能性指标，通常对环境条件和变化的评估和交流以及环境目标的设定起着重要作用。然而，通过指标以定量的方式评估多功能性是一种挑战，尤其是在关注ES-MF的时候。这类指标需要捕捉非常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同时易于解释且技术上可行。因此，将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整合为单一指标导致了多功能性研究中的一些矛盾，研究人员呼吁采用更加综合的评估方法。

1.4 综述内容

尽管关于多功能性的研究案例越来越多，但迄今为止，关于多功能性从地块到全球尺度如何被概念化和典型评估，还存在相当大的知识差距。之前的综述文章只关注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功能背景下的多功能性评估或评估特定空间尺度上生态系统服务联合供应的研究。本研究重点关注所有对景观或生态系统多功能性的量化评估。研究目的包括：（1）文献中对MF的不同概念化是如何操作的；（2）使多功能性评估成为与管理和决策高度相关的强大工具的主要标准。

基于 Scopus 数据库 ，使用搜索字符串 “（多功能或多功能）和（生态系统 ^* 或景观 ^* ） ”（ “(multifunctionality OR multi-functionality) AND (ecosystem ^* OR landscape ^* )” ）针对 2017 年 4 月 27 日之前发表的研究的 文章进行检索。通过搜索修改符（ ^* ）排除使用通用术语的文章 ，同时排除使用英语以外的语言 或研究文章以外的格式 的文章，最终得到 5 07 项研究。

（ 1 ）根据内容将文章分为 6 组研究学科，根据其所应用的方法分为 7 类；

（2）对定量评估MF的研究（101项），通过获得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数据的来源确定了六种MF评估方法，对研究的空间尺度进行分类，同时通过相关分析、描述性方法或其他方法分析了生态系统功能或服务之间的相互作用；

（3）应用遗传学分析，通过扫描标题、摘要和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列表，将研究分为两个主要组：EF-MF（生态系统功能的多功能性）和ES-MF（生态系统服务的多功能性）研究组。

1、研究背景和类型 ：

2、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集合：数量、类型和使用的术语 ：

4、 概念差异 ：

讨论

结 论：            

           

虽然景观MF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的政策目标，而且自2000年以来，关于MF的论文数量迅速增加，但有人指出在环境管理中缺乏对这一概念的实施。本文对101篇使用定量方法评估生态系统或景观MF的论文的回顾表明，这些研究与许多不同的研究领域有关。它还反映了MF概念化的多样性，并总结了评估方法的最新情况。为了给优先级的设置提供指导，并促进定量MF评估在不同研究领域的使用，我们在此总结了对改进MF评估及其解释的建议。

（1）MF需要根据研究背景进行不同的评估。因此，应该根据研究问题对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进行选择，不应仅受数据可用性的制约。

（2）MF指标的选择需要考虑到每种方法的基本假设、优缺点，多种方法的组合可以用来估计结果的灵敏度。MF研究应进一步包括对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之间的权衡和协同作用的综合分析。

（3）以社会生态为重点的MF评估可以通过更多（有针对性的）利益相关者的参与得到显著加强，这将使其成为规范的规划工具，并使评估与决策过程更加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