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译建筑摄影
剧场也试图把空间、自然和艺术三者做一个巧妙的结合,首先希望把剧场塑造成一个美学事物,它既是一个高频度使用的世俗空间,也是一个独立的美学场所,同时又与自然形成一种有趣的相处关系,希望通过银色线条所展现的手作之美,让进入场地中的人们对于形式美产生思考,连同空间与自然的多维交互关系,带给人们一种奇妙的体验。
时间没有初始,亦无终结,空间向内没有止处,向外亦无边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何以安放自我?何不打破界限,把自己轻轻地放在天地之间,体味大自然一年四季,一天四时的气息变化?
无界剧场,是在基于对时间无尽、空间亦无尽的思考基础上,在一处自然中,以通透的建筑形式和开放的姿态,通过在地营造的方式,创作的一个艺术空间。
▲视频 ? 直译建筑摄影
白鹭湾美术馆小镇位于山东日照,座落于佛教名山五莲山东脉止落之处,苏东坡先生位居密州刺史期间,曾经多次游历此山,并留下了“其秀不减雁荡”的佳句。小镇的营造理念是“重塑人与自然的关系”,在一万亩的土地面积上,把美学空间同自然山水以及各种业态相结合,经十多年营建,俨然成为人们向往的理想生活之地。
小镇里有一个原始的小山谷,是五莲山余脉通向潮白河的一个自然谷地,一条小溪缓缓流过,像极了陶渊明笔下《桃花源记》中的意境。山谷里栽种了大量的樱花树,每逢春日花季,便灿烂了整个山谷,也灿烂了居民和游人的心。
今年早春,白鹭湾的创始人徐群德先生和我一起踏青,我和他聊起我之前的做的一个建筑,其中有一张过程照片,画面里,有一片编织的曲面钢筋网,轻盈地飘在薄雾掩映中的树林里,看到这个画面,徐先生立刻说白鹭湾有一个地方,可以编织一个,这个地方就位于上文所说的樱花谷里。
徐先生欲在樱花谷的中心,做一个建筑,作为音乐、舞蹈、戏剧及其他艺术活动的场所。他与我描述,他理想中的状态,是“自然为上”,樱树是主体,建筑隐于其间,二者形成完美关系。我之理解,这个建筑,犹如中国山水画中,隐于深山和湖畔的小小茅篷,以优雅的姿态面向山水,且将自然作为灵魂之物。
我们也一致认为,照片画面里钢筋编织的网,应该演化为一个永久性的建筑,人们既可以悠游期间,又可以透过网隙观赏到怒放的樱花。然而一切都是模糊而未知的,在一片随意栽植的樱树林中,会产生一个怎样的建筑呢?
我像扔布袋一样,把我自己扔到了这片樱树林下,没有设计图纸,且离樱花的开放仅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与徐先生是多年好友,他说,只要你亲自在现场,自然就充满期待,就这样,在朋友的无限信任下,开始了工作。
舞台的东部则连接另一个方向的入口,在四棵樱花树的夹缝中,演化为一个富有变化的走廊。主舞台对面有两棵主要的樱花树,以树为轴,形成了两个扇面,形态像极了雀鸟的翅膀。场所的西部为主入口,作为对应,在场地的东部精细编织了一个半圆式穹顶,三位工人,历经五天,期间拆除三次,终告完成,穹顶独立形态很美,然放眼整个场地,却显得过于拥挤,遂罗丹砍手,忍痛拆之。
拆除后决定做一个流线体面,将北部主舞台和南部翅形舞台连为一体,它应该是一个立着的曲面墙体,但结构上很困难,因为从一开始,就决定所有的钢筋是曲线的,并且一端从地面长出,另一端进入地面,不能依靠直立的支撑,所以整个建筑没有一根直线。故采用一根钢筋两侧反方向扭转的方式,层层叠叠,使之立住。曲面墙低矮并且连接面较长,所以采用了两个不同的造型,结构与形态的协调,过程颇为烧脑。
用钢筋作为唯一材料,用纯手工在三维空间中编织为建筑,有较高的技术难度。我采用的方法是先做经线,也即上下的线条,经线的间距或均分,或密排或渐变,经线完成后再做纬线,纬线以少为佳,要对结构的稳定性起到拉结作用,或者与经线交织成为菱形图案,或者是自由舒缓的波浪线。形体的塑造和线条的组织方式,首先要遵循结构的稳定性,其次是遵循钢筋自身的特性,所有的钢筋都是匠人用手工弯曲的,没有采用任何机械折弯,再次就是遵循美的引领和统筹,尽量使每一条线的走向是美的,编织完成的形体也是美的。
关于剧场本身,希望打破传统,首先消除了传统剧场对边界的限定,其次,打破了观众席与舞台的限定,一切可以自由移动的演出,都可以交互使用。再次,在非特定演出时,剧场呈现完全开放的姿态,是一个面向所有的人和所有自然事物的舞台,就在剧场完成的第一天,一场樱花雨飘飘洒洒,成了剧场的最早的舞蹈演员,让剧场带有了浪漫主义色彩,接下来,田园里的猫,散步的居民,职业舞蹈演员,游人,依次出场。
剧场试图让人与人回归旧日里融洽温馨的邻里关系,曾几何时,我们就像《桃花源记》中描写的那样,童叟无欺,其乐融融,剧场所处的位置,也是白鹭湾大社区中的一个邻里空间,当代人中国人生活在快节奏当中,习惯了在拥挤的都市中构建自己的人生梦想,而每每回到社区,与邻居却行同路人,我们失去了农耕文化时期的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人们又处在一种渴望交流又惧怕交流的情愫之中,剧场试图通过其朦胧的诗意状态,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造就一种充满妙趣的,轻松的相遇和交流方式。
剧场也试图通过妙趣的空间营造,让人们与自然重新建立起美妙的联系,使人们以一种奇妙的方式邂逅漫天的樱花及周边的自然。在明代画家仇英的《独乐园图》中,有一个画面,表达的是古人用生长中的竹子盘围成一个亭子,而高士则在竹下悠然侧卧,置身其间的人,可以透过竹林的间隙,实现真正的卧游山水,毫无疑问,中国传统建筑、园林以及图像化了的中国画的精髓,在于人与自然充满妙趣的接触方式,剧场的网状结构,形成了无数个视觉孔洞,居游期间的人们,和周边的风景形成了戏剧性的对视。
剧场也试图把空间、自然和艺术三者做一个巧妙的结合,首先希望把剧场塑造成一个美学事物,它既是一个高频度使用的世俗空间,也是一个独立的美学场所,同时又与自然形成一种有趣的相处关系,希望通过银色线条所展现的手作之美,让进入场地中的人们对于形式美产生思考,连同空间与自然的多维交互关系,带给人们一种奇妙的体验。
剧场的最美好诉求,是希望每一个置身其间的人以及自然的万物都成为主角,你我既是自己日常生活舞台的主角,也是这一特定舞台的主角,周遭的山林,风月,银丝线所反射的一日四时的光色变化,泥色土地上变换的光影,飘落的樱花雨,鸟雀飞蝶,朝霞夕阳,山间雾气,也都将是剧场的主角。
人生如同一场戏剧,无时不刻都在上演,一个人有无数角色,都需要皆力出演,人生无限,精神亦无限。无界剧场,希冀透过物质空间的无界形态,回应参与者精神上的无限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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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景观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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