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锋时昀泽｜中国现代体育建筑保护价值探析

原创 钱锋? 时昀泽 CA当代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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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过去百年是人类历史上发展最快的时期， 社会生活实现了从工业文明、 电力文明到信息文明的跨越， 新兴建筑的类型与数量前所未有。20世纪 80年代以来， 世界文化遗产增选了观演建筑、工业建筑、 景观建筑等现代建筑类型， 建筑保护界对优秀现代建筑的界定、 价值、 登录与保护等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研究。

现代体育建筑伴随19世纪现代体育运动的诞生而出现， 至今仅百余年的历史， 其保护需求相对更高。体育建筑设计规格高， 体现着不同时代的建筑审美与设计水平， 是不同阶段建筑材料与结构发展水平的历史见证。然而， 国内外缺乏对现代体育建筑的保护价值、 策略与技术进行系统性研究的公开论著， 在一般建筑保护标准面前，体育建筑常因年限相对较短而受到低估， 难以入选建筑遗产保护名单。

在以北京奥运会为标志的2003～2013年十年间， 我国新建体育场地数量达84.45万个， 接近2003年以前全部已建体育场地的数量（85.01万）  ① 。大中城市体育建筑数量趋于饱和， 决策者愈加频繁地面临既有体育建筑的取舍抉择。追新求异的审美倾向让决策者与设计师忽略现代体育建筑的保护与更新价值， 一些具有特定时代特征却缺乏被保护身份的优秀现代体育建筑面临被拆除的困境。因此， 现代体育建筑保护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1.2 保护价值的内涵

价值评价是建筑保护工作的依据， 影响着保护方案的实施与修复技术的选择。维也纳艺术史学家阿洛伊斯 · 李格尔（Alois Riegl） 在著作《纪念物的现代崇拜》（Der moderne Denkmalkultus） 中， 用“价值” 的概念定义了“历史性纪念物”， 并用两种对立的价值作为分析结构——“回忆性的” 价值（erinnerungswerte） 与“现时性的” 价值（gegenwartswerte）（如今， 公认的遗产中“历史价值” 与“艺术价值” 的起源）。 [1] “双重价值” 理论的提出， 用一种非教条的相对主义哲学观， 缓和了19世纪末保护修复界维奥莱 · 勒 · 杜克（Viollet-le-Duc）、 约翰 · 拉斯金（John Rus-kin）、 伽米洛 · 博伊托（Camillo Boito） 等学者的观念矛盾， 也为 20世纪一系列建筑保护理论与宪章文件制定奠定了基础。

提及建筑保护价值， 学者们往往会借鉴国际古迹遗址保护协会（ICOMOS）《世界遗产公约操作指南》 的“突出普遍价值” 标准与我国《文物保护法》 的“历史、 艺术、 科学” 价值标准等。但需指出的是， 价值并非历史建筑的固有属性，而属于关系范畴， 是建筑特征对于人的效应。价值主体不同， 价值客体的指标会存在一定差异。 [2] 因此， 建筑价值是一种动态的、 开放的体系， 不同类型建筑的保护价值有其各自的特殊性， 应依据类型学分析， 得出特定类型建筑的价值指标与评价标准。

2 中国现代体育建筑价值分析

自 20 世纪初现代体育运动传入我国以来，中国现代体育建筑先后经历了初创时期（1910～1965 年）、 曲折过渡时期（1966～1976 年）、改革开放时期（1978～1989年）、 全面发展时期（1990～1999 年） 与快速发展时期（2000 年至今） 五个主要发展阶段。  笔者以三座不同阶段的经典建筑——北京工人体育馆、 上海体育馆、 深圳体育馆为案例， 进行核心价值发掘。  它们是 20世纪60年代、 70年代、 80年代中国体育建筑的代表作， 也经历了保护性更新、 整体改造、 整体拆除的不同命运， 是典型的保护价值样本。

2.1 初创时期代表——北京工人体育馆

北京工人体育馆于 1959 年设计， 1961 年建成， 建筑面积4.2万 ㎡， 可容纳1.5万人， 是当时中国最大、 最先进的体育馆。其屋顶为轮辐式悬索结构， 看台为混凝土结构。 [3] 其在建成时承办了1961年世界乒乓球锦标赛， 至今已举办数千场活动， 是北京重要的文体活动中心（图1）。因被选为北京奥运会拳击比赛场馆， 工人体育馆于 2006年进行了保护性更新。北京工人体育馆有以下突出价值特征 ：

△ 1 北京工人体育馆建成之初 

（1） 重大的历史意义。 工人体育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的“十大建筑” 之一——工人体育场的配套场馆， 是我国第一项国际性体育大赛的举办地， 是第一座出现在中国邮票上的体育建筑， 在我国体育发展史与体育建筑史中均有重要地位。

（2） 创新的结构技术。工人体育馆的屋顶采用轮辐式双层张拉结构， 跨度为94 m， 是我国第一座屋顶采用轮辐悬索结构的体育建筑（图2、图3）。 [4] 该闭合环形自平衡结构体系， 与比赛厅空间相当契合， 且自重较小， 节约材料， 易于施工， 不仅令工人体育馆在两年内完成施工， 也为如今轮辐式张拉结构在体育建筑中的广泛应用奠定了基础。

△ 2 工人体育馆剖面结构示意

△ 3 工人体育馆平面结构示意 

（3） 混合的建筑风格。 20世纪50～60年代是中国建筑在复古主义、 折中主义与简约风格之间摇摆的彷徨时期。 尽管“十大建筑” 工程激发了“创造中国社会主义新风格” 的热情， 工人体育馆的造型设计也以简洁、 朴素为原则， 但在其立面与细部处理中依然能够看出“装饰艺术” 风格的垂直秩序与装饰图案的加入。 混合的建筑风格也是彼时中国建筑的典型特征。

北京工人体育馆于2006年的改造可被视为保护性更新。设计师在全面加固结构体系， 提升安全、 通风、 照明、 音响设备、 更新比赛场地的基础上， 修复了由于施工损坏的功能房间， 修缮了体育雕塑， 尊重并维护了原有形式。 ②

2.2 曲折过渡时期代表——上海体育馆

上海体育馆于1973年设计并建造， 1975年竣工， 1999年室内部分区域被改造为文化体育多用场馆， 是上海第一座大型现代化体育馆（图4、 图5）。其屋顶采用圆形网架结构， 跨度为110 m， 可容纳18 000人， 建筑面积为3.1万 ㎡。 [5] 上海体育馆有以下三个突出特征 ：

△ 4 上海体育馆建成之初 

△ 5 上海体育馆2007年整修后 

（1） 市民的共同记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 上海缺乏大型室内体育馆， 相对于北京的十大工程， 上海20世纪50～70年代大型公共建筑建设相对沉寂。上海体育馆是1966～1976年曲折过渡时期唯一落成的大型公共建筑， 也自然成了上海市民的活动聚集地， 是上海20世纪70～90年代最重要的历史见证物。

（2） 走向成熟的设计手法。尽管 20世纪 70年代我国体育建筑实践较少， 但上海体育馆的设计手法比之前有了大幅进步。上海体育馆观众席采用了双层楼座的圆形平面布局， 设计了电动活动看台及收纳空间， 取消了当时体育馆中常布置的横向走道， 在满足疏散的条件下优化了视线质量。上海体育馆是我国体育建筑设计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

对工人体育馆（1961 年 ）、 首都体育馆（1968年）、 上海体育馆（1975年） 三座当时规模最大的体育馆的观众厅平面进行对比发现（图6～图8）：工人体育馆内场采用单层看台， 布置了多条横向走道 ；首都体育馆内场采用单层看台， 布置了一条横向走道 ；上海体育馆内场采用双层看台， 未布置横向走道， 布置方式接近现今的体育馆平面。上海体育馆比同规模的首都体育馆节约建筑面积近9 000 ㎡， 比规模小3 000座的工人体育馆节约1.1万 ㎡， 空间利用更高效。同时， 其视距被控制在55 m， 排距被控制在0.8 m， 视觉质量也优于前两座体育馆。

△ 6 工人体育馆观众厅平面 

△ 7 首都体育馆观众厅平面 

△ 8 上海体育馆观众厅平面 

（3） 创新的施工技术。上海体育馆的结构体系及施工方法均为国内自主设计， 并首次应用了整体提升、 空中移位的施工技术， 屋顶网架结构是地面拼接、 现场吊装完成， 开创了国内大跨度钢结构装配式技术的先河（图9）。

△ 9 上海体育馆施工现场吊装照 

上海体育馆经历了数次整体性改造。1999年， 拆除了比赛厅北侧裁判台、 部分看台及其下部结构， 被改造为三面看台与一面大型舞台的形式。拆建区域， 内柱采用扩大截面法进行了加固， 部分低区看台进行了扩建。2007年， 进行了以装修、 修缮为主的大修工程， 主体结构未做改动。2017年至今， 其所在地被改造为徐家汇体育公园， 体育馆预计被改动为 ：比赛厅布局被改回四面看台的形式， 二层平台被拆除改建为五个大台阶的新平台， 另为满足 NBA比赛要求， 拆除原有整体式屋顶网架。此次改造引发了学界与市民的争议与讨论。 [6]

2.3 改革开放时期代表——深圳体育馆

深圳体育馆于1983年设计， 1985年建成， 主体占地面积为1.4万 ㎡， 建筑面积2.12万 ㎡， 内设座席 6 480座， 看台结构为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 屋顶为网架系统， 是当时中国设备最先进、功能最齐全的多功能现代体育馆  [7] ， 曾获国际建筑师协会举办的“体育与娱乐设施优秀设计银奖”等。深圳体育馆有以下突出特征 ：

（1） 特区发展的见证。深圳体育馆是深圳经济特区建立之初的“八大文化设施” 之一， 是深圳经济特区初创时的重要标志。它曾举办“深圳经济特区建立十周年招待会”“深圳经济特区建立二十周年庆祝大会” 等重大活动， 见证了特区的许多历史时刻。

（2） 建构的充分表达 ：形式、 结构与空间和谐统一。形态简洁， 线条明快， 构成感强， 立面不包含装饰性构件， 主要元素即为看台结构与屋面结构的体量， 宽阔的屋顶与斜凸的八边形看台令形式充满力量感 ；结构采用空间网架的屋面结构与钢筋混凝土的看台结构， 运用国内首创的四支点钢管球节点， 仅以四根立柱支撑起90 m×90 m、重达1 600 t的巨型屋顶结构 ；内部空间组合与外部造型完全呼应——高举的屋盖、 起坡的看台、过渡的玻璃高窗、 舒展的休息平台、 清晰有力的元素体现出体育馆空间组织关系。此后， 广州全运会场馆、 北京亚运会场馆都开始使用球节点网架， 可见深圳体育馆对中国体育建筑钢结构体系发展的示范作用。

（3） 古典的现代转译。“重塑创作环境， 繁荣建筑创作， 提倡百家争鸣”，“反思中国社会主义建筑的形式与风格” 成为20世纪80年代我国建筑学改革的两大主题， 建筑创作呈现出传统、现代与后现代语言交汇的状态。深圳体育馆由若干大体量构件组成， 带状玻璃长窗、 暴露的结构节点、 没有任何装饰元素， 呈现出现代主义的理性。但它的立面并不随意， 反而有清晰的构图规则——对称性与三段式， 这也是中国古典建筑立面的基本特征（图 10）。整体出挑的屋顶、 柱式前置的立面与水平延展的休息平台， 呼应了中国古典建筑挑檐屋顶、 屋身、 台基的三段式构图，体现了对古典形式的转译。

△ 10 古典建筑与深圳体育馆立面构图对比 

2018年6月， 深圳市福田区人民政府宣布深圳体育馆将被拆除并重建， 此决定激起了建筑学界的争论。多位建筑专家举行专题研讨， 肯定其建筑价值， 呼吁保留。但截至2019年7月， 混凝土看台与外围墙体已被全部拆除， 体育馆结束了 34年的使用寿命。

2.4 主要案例的价值分析

通过对主要案例的突出特征进行归纳与价值划分可知， 工人体育馆、 上海体育馆、 深圳体育馆的突出价值有一定的相似性 ：众多“第一次”的历史地位， 众多“第一次” 的技术工艺， 不同时代建筑风格的代表， 对于展现中国形象的探索， 城市的重要地标与集体记忆。这分别对应了历史价值、 科学价值、 艺术价值与社会价值， 而使用价值与经济价值是仍然保有建筑功能的现代建筑的基础价值。由此， 得出了现代体育建筑的基本价值构成（图 11）。另外， 前文说明了这三座不同时期代表建筑的不同境遇， 惋惜之余， 也侧面反映出在决策者及部分民众心中三座体育建筑保护价值的判断。在评价建筑价值时， 需要考虑不同类型价值的重要性。

△ 11 经典案例的价值分析 

3 中国现代体育建筑保护价值体系

3.1 现代体育建筑价值构成及其特征

现代体育建筑有两种特殊属性——短暂的历史演变与先进工艺的载体， 这也决定了现代体育建筑保护价值的特殊性 ：其历史价值应从对原始材料的关注转向对设计观念的保护， 其艺术价值应从感性崇拜转向技术欣赏， 其科学价值应着重判断体育工艺的代表性。正如美国建筑保护学家西奥多·普鲁顿（Theodore H. M. Prudon） 所言：“……对于现代建筑来说， 建筑价值的评估究竟不是那么具有历史性和物质演变性……最初的设计构思和想法是最重要的……对原始材料保护的愿望不是被摒弃了， 而是不再强调。”  [8] 中国现代体育建筑价值主要包含六方面：历史价值、 艺术价值、 科学价值、 社会价值、 使用价值、 经济价值。

历史价值是建筑作为见证过去某段时间的人、 物、 事的实证价值， 可分为建筑形成时的“本体性价值” 与在第二历史时期的经历中关联或衍生出的“符号性价值”。 [9] 现代体育建筑具有本体性历史价值高、 符号性历史价值低的显著特点， 这是与其他大多数类型建筑的主要差别。原因有二 ：体育建筑是发展历史最短的建筑类型之一， 对体育建筑发展史有里程碑意义的建筑项目基本不足百年 ；由于现代体育建筑建造成本与技术要求高， 代表数量相对有限。评价现代体育建筑历史价值时， 应着重分析建筑的本体性价值。

艺术价值是建筑作为人类艺术创作、 审美趣味、 特定时代典型风格的实证价值， 其中涉及的艺术史价值也被一些学者视为历史价值的范畴。 [9] 经典现代体育建筑都表现了技、 艺交融的特征， 这也是现代体育建筑艺术价值的核心。例如是在20世纪60～80年代奥运建筑设计中， 结构表现主义盛行 ：罗马小体育宫的混凝土结构及其精神性意象， 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场的张拉膜结构及其轻质帐篷意象， 等等。它们既有结构创新的突出价值， 也会给人以艺术观赏的强烈震撼。

科学价值是建筑作为人类创造性与科技性成果本身或创造过程中的实证价值。 [9] 过去百年， 现代体育运动及现代体育建筑工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许多现代体育建筑的结构选型、 场地布局、看台形式与建造工艺如今已不采用， 它们都是体育建筑科学发展历程的实物见证。也因为对前沿科技的广泛应用， 现代体育建筑是科学价值最突出的建筑类型之一。

社会价值的本质是群体性的利用价值， 是集体认同感的载体， 可以通过对它的开发利用， 提高社会凝聚力与变现经济价值。 [9] 大型现代体育建筑通常服务于县区及以上范围， 因其相对数量少， 因此都承载着当地居民的情感认同。现代体育建筑的标志性也让它们拥有了被开发利用的潜力。

使用价值是建筑依然可以提供相应功能的价值， 是现代体育建筑保护中的独特之处。不同于“藏品式封存” 和“景点式展览”， 现代体育建筑大多结构相对稳固， 仍保有原始体育活动功能， 也或存在因老旧导致的不适用问题。使用价值评估是决定建筑是否被保留的直接因素， 也是现代体育建筑保护的主要工作之一。

经济价值是建筑综合开发利用后可以体现的价值。现代体育建筑既可以通过开放参观等方式提高收入， 也可以进行综合改造实现更高的经济效益。

另外， 需指出的是， 现代体育建筑所体现的形象关联应被视作艺术价值， 当下遗产保护界所热衷的文化价值旨在强调与传统活动或习俗等地域文化符号相关联的价值， 需要较长的时间积淀， 集中存在于居住与文化类建筑。

3.2 建立价值评价指标体系 

结合相关体育建筑实例与价值评价研究基础， 经前文分析， 笔者总结出现代体育建筑价值指标体系（表1）。其中， 现代体育建筑价值主要体现在历史价值、 艺术价值、 科学价值、 社会价值、 使用价值、 经济价值——6项一级指标、 14项二级指标、 36项三级指标等方面。另外， 对于存在难以替代性价值的现代体育建筑， 应允许由专业机构人员发起免评申请， 通过后直接入选保护建筑名单。

3.3 权重判断 

体育建筑保护价值评价是一种包含可量化与不可量化两种指标类型的综合复杂问题的评价，其宜采用适用于多因素影响的多指标综合评价法。随着运筹学与评价工程的发展， 综合评价方法已有数十种之多（图 12）。 [10] 运用综合评价法可以分析出保护价值指标的重要程度（权重），明确中国现代体育建筑的保护重点。

△ 12 多指标综合评价法

4 结语

体育赛事标准提升、 体育建筑自然老化、 城市发展结构变化等因素是拆除事件屡见不鲜的直接原因， 而现代体育建筑价值认知的缺失、 保护制度的不健全、 短期经济利益的驱动等则是优秀体育建筑被拆除的内在原因。要解决目前这种矛盾， 应加强保护理论研究， 完善保护政策， 建立全程保护观念， 提高社会保护意识， 从政策到认知方面都需加强对中国现代体育建筑的保护。■

注释

①数据引自国家体育总局经济司的《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 详见 http://www.sport.gov.cn 。

② 详见北京奥运会官网 http://www.cnr.cn。

参考文献

[1] RIEGL A. Der moderne denkmalkultus: sein wesen und seine entstehung[M]. Wien: Braumüller Verlag, 1903.

[2] 张帆． 近代历史建筑保护修复技术与评价研究 [D]．天津 ：天津大学， 2010．

[3] 北京市建筑设计院北京工人体育馆设计组． 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设计[J]． 建筑学报， 1961（4）：2-10， 38-2．

[4] 北京工人体育馆结构设计小组． 北京工人体育馆的结构设计和施工[J]． 建筑学报， 1961（4）：11-14．

[5] 上海市民用建筑设计院上海体育馆现场设计组． 上海体育馆[J]． 建筑学报， 1976（01）：24-31， 23．

[6] 上海市建筑学会． 建筑专家们疾呼留住万体馆 ：这是上海的历史与城市记忆 [ E B / O L ]．（2019-04-23） [2020-07-18]． http://whb.cn/zhuzhan/yd/20190423/258021.html．

[7] 建设部建筑设计院． 深圳体育馆设计[J]． 建筑学报，1986（10）：50-52．

[8] PRUDON T H M． 现代建筑保护[M]． 永昕群， 崔屏，译． 北京 ：电子工业出版社， 2015．

[9] 陆地． 建筑遗产保护、 修复与康复性再生导论[M]．武汉 ：武汉大学出版社， 2019．

[10] 邱均平， 文庭孝， 等． 评价学 ：理论 · 方法 · 实践[M]． 北京 ：科学出版社， 2010．

图片来源

图1 ：http://www.gongti.com.cn

图2、 图3 ：1961年第4期《建筑学报》

图4 ：http://newspaper.jfdaily.com

图5 ：2018年第1期《建筑科技》

图6～图8 ：张德沛， 李哲之， 刘振秀等的《体育建筑设计》 一书

图9 ：http://www.myzaker.com

图10 ：http://www.cadreg.com.cn

图11 ：作者绘制

图12 ：作者根据参考文献10绘制

作者简介

钱锋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

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主任

时昀泽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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