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实录】某中学体艺楼建筑方案创作思维的忠实记录

以下是我近来关于某中学体艺楼建筑方案创作思维的忠实记录，也是我的建筑理论和美学、艺术认知方面的一次小总结，现发于此，期望与同道者互相学习、讨论，欢迎拍砖。

项目基本情况：
本项目的基本功能要求提供一个雨天让学生上体育课的场所，另外，要兼顾容纳一个年级共800人集会或文艺演出，建筑面积在4000平米左右，二层。

项目位于某市某镇中心区（浙江省南部），共48个班级，占地74亩，在某市域来说，是一所教学硬件设施名列前茅的浙江省示范初级中学。校园绿化较丰富，建筑布局相对合理，但建筑形态四平八稳，基本上是四方体的混凝土砖墙上挖四方形的窗户。
校园谷歌截图如下

教学区

运动区

校园入口处，左侧为拟建项目位置，右侧食堂宿舍

参观完学校后，心想：我要给学校带来一些新的活力。
体艺馆选址在校园主干道与篮球场之间，食堂宿舍的对面，靠近学校大门，如下图，


大致构想：
这是一块是连接食堂宿舍、运动场、教学区的关键区域，又是学校入口的左侧，什么样的场所才能符合我心目中学生进行活动、舞蹈、集会的完美建筑形态呢？理想中的状态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一块青少年活动的乐土，既能遮风避雨，又能内外相连，通透明亮；既能满足供800学生集会，观看篮球比赛，为自己的集体呐喊助威，又能有玩捉迷藏、上下左右能自由穿行的流淌转换空间。
为此，我随手勾了这个图

两条大拱悬挂着一个篮球场平面，集会和观演等平面运动可以在这里解决。大拱可以提供许多支撑点，整个平面的悬挂和遮风挡雨的屋面构件以及抵抗水平力在结构处理上应该没问题。平面如果足够大的话，可以多个开口往下延伸；首层地面高低不平错落有致，与周边环境及上层相互渗透；我仿佛看到了一位追风少年，脚踩滑板，忽里忽外，忽上忽下，穿行其间。

。。。。。

很显然，此时此地，这样的设想是个天方夜谭，不完全是技术方面的原因，项目资金、建设规模和时间周期是不允许的。
还是现实点，紧扣造价和规模，老老实实地按要求做吧，我端正了思维。。。。。
如果单从经济和使用功能方面考虑，本项目的平面布置很简单：室内篮球场和800人的看台安排在二楼大空间，网架屋顶，首层按规整柱网布置，安排舞蹈、乒乓等活动；由于体艺馆处于校园主干道和篮球场之间，受其宽度限制，室内篮球场只能东西朝向布置；项目北侧规划为一25米的室外游泳池，场地局促，要求本项目尽量往南靠。二楼属于人员密集公共场所，疏散通道净宽度不应小于3米，并应直接通向室外宽敞地带。而且，楼梯周围2米范围内不应有窗户洞口。以上条件注定了本项目的大致平面布置，如下图




平面布局虽然简单，但使用体验一点都不含糊，在现阶段的传统教育模式下，怎样才能提供满足功能的良好使用体验？怎样把这个简单的平面布置做成出彩的立面效果？能否赋予其恰如其分的性格特点？
我决定先走访本市其他学校的类似项目，听听他们的使用体验，看看他们的建筑形式特点。

其他类似项目走访：
首先来到了我的母校，母校体育馆位于操场西南侧的三角地带上。


正立面效果，


内部效果，


从使用功能上，它应该与其他学校的体艺楼是一样的，不同之处是母校有更充裕的投资规模和宽敞的场地条件。从百度地图上的看，它与周边环境的三角地相融合，似乎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我想，这正是设计者的隐喻吧。可惜，当时我仰视着它在建筑周围走了一圈，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它与飞鸟联系在一起，觉得它刺向天空，棱角分明,颇具个性。

进入内部，发现这是一座正正式式的篮球馆，没有舞台（主席台），墙壁开窗极少，网架屋顶仅开一条狭窄采光带，白天必须要开灯，空调通风等设施齐全。乒乓室、舞蹈室、棋类室等安排在前端高高翘起的地下室、三层、四层。

设计者可能依据三角形基地，联想到了展翅欲飞的雄鹰，然后把各个建筑功能往里套，这种先做衣服再抠尺寸的做法，其结果有可能会忽略用户的使用体验而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假像中。（这是我现在写这篇文章时的猜想，因为当初不知道它是一只雄鹰。）

作为学校体育馆，使用效率低是它的硬伤。篮球馆只能容一个班级上课，而且白天必须要开灯。集会却没有主席台，只能在靠座位数少的一侧搭临时主席台或舞台，浪费了背后和侧面的一些座位（总座位数近2000位）。乒乓室、棋类、舞蹈室面积较少，分散在各层，相互联系不便。整座体育馆最多只能同时满足2~3个班级上课。体育馆刚建成时候，集会时候声音混响时间稍长，在屋顶网架上搁置了泡沫板后，声音达到较好效果。

接着，参观了本市职业中专教育集团学校体艺楼。外观效果，


内部效果，


建筑功能布置：共四层，一楼为实训基地，二、三楼分别布置乒乓、舞蹈、等活动场地，顶楼为一片篮球场和约280座的活动看台，平时收拢，作为羽毛球场地。篮球场网架屋顶无采光带，侧面采光，但是悬挂着窗帘，因此光线不足，需要开灯。

据介绍，本体艺楼使用体验良好，但是屋顶有漏水现象。

随后，我分别参观了本市实验小学体艺馆，外观图，


内部


本市实验中学体艺馆，


内部


两体艺馆的共同点：均二层，底层布置活动室；二楼一片篮球场，场地的一侧安排约三百个左右固定看台；网架屋顶无采光带，均利用侧墙周圈开洞采光。

两体艺馆的不同点:

小学体艺馆:二楼平面为椭圆形，网架呈中间高四周底的拱面，目测周边净高7米左右，周圈窗高1.5米，悬挂有窗帘，有些卷起，有些放下（后来比较视频才发现，放下的窗帘均位于西南角）。白天采光不足，需要开灯。夏天通风不够，较闷热。看台的场地对面安排了稍高于楼面0.2米的小舞台。

中学体艺馆：二层长方形，网架在看台一侧高于另一侧，呈波浪状；周圈墙壁高度3米至网架支座之间均开窗采光，内侧覆盖着钢丝网，在白天不开灯的情况下，光线尚可，能满足学生活动要求。看台的场地对面安排了2片羽毛球场地。场地局部悬挂着窗帘，其他部位无窗帘（后来比较视频才明白，为什么其他位置无窗帘，而唯独这个位置悬挂有窗帘）。

使用效率、光线、通风等问题考虑：
回到办公室，总结了以上类似建筑的使用情况，思考有了针对性。

使用效率是我首要考虑的内容，为此，稍微调整了尺寸，原先二楼只能是一片东西朝向的篮球场，微调后，刚好可以容纳南北朝向的两片篮球场。首层的其他活动室应该尽量大空间布置，少分隔甚至不分隔，以利学生多种活动使用要求。在参观其他学校的类似项目之前，我拿了第一稿的平面草图与业主作了交流，学区余老师提出了意见：把部分看台改作活动看台，平时可以收拢。参观完其他学校后，我更觉得他意见的英明。

其次，光线是我考虑的重点。室外篮球场宜南北布置，原因是面向篮框投篮时，避免受到日照的影响。室内篮球场，除了日照的影响外，更会受到窗户眩光的影响。为此，查阅了网络相关资料，在此，感谢两篇文章的作者，他们的论文给了我许多帮助。一篇是《体育馆自然采光方式比较与选择》，低温建筑技术，2003年第5期，李玲玲，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院。另一篇《学校体育馆天然采光现状调查研究》，照明工程学报，2015年2月第26卷第1期，姚亚纬、曹阳等。

再次，夏天的自然通风和室内温度，也是不可忽视的内容。（做空调设计资金是不允许的）（功能布置、平面垂直交通、看台视线设计等等思考细节，在此不再赘述。）

建筑外立面问题：
接着，这座建筑以怎样的姿态呈现，也是我考虑的关键，与其再建一幢与周边一样的房子，宁愿不做，这是我的底线。

采光和通风降温问题，实际上是绿色建筑设计对建筑外立面的影响问题。另外，2米左右高的网架自身高度，再加上近2米高的屋面排水坡度，总共4米多高的屋顶部分，怎样包裹？这也直接影响到建筑的外立面。

以上问题的思考是一种综合过程，有时候思绪信马由缰，驰骋纵横，偏题万里，以下尽量予以表述清楚。

当看到本市职业中专教育集团学校体艺楼的时候，突然有种感觉，它是那么拘谨地立在那里；墙体往上延伸包住网架，这是最简单的做法，这种中规中矩的做法是我不能忍受的。那么，屋盖要向外扩张，首先想到了4米多高的屋盖底部向外扩张，顶部不动。这像是我们中国古建筑大屋盖的出檐部分，突然想到了北京长安街上的国家开发银行总部，如图，


我曾经花了2天时间在长安街上步行，浏览街边的建筑，看到国家开发银行的时候，怔了一下，被雷倒了，觉得甚至可以用“拙劣”一词来形容它的设计，这种使用在材质方面与古建截然不同的现代材料，来完全模仿照搬古建的做法，是一种幼稚行为（为什么这么讲，下文另行论述），里面的使用空间，用户体验，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接着，我思索底部不动，顶部扩张，这种倒屋盖的形式倒是另有一番趣味。随后，查了的资料，看看相类似工程的网架屋盖，果然找到了一个现成施工图案列，如图，

配上装饰线条后，效果还过得去，可是，对于本建筑，这种屋盖的包裹，合乎逻辑的结果一般是对称形式，可以用于稍微庄严一些的场所，我不希望本幢体艺馆是完全对称的，希望它动起来，或者是动态的对称；因为规模比较小，也不可能会做出呈波浪状的屋顶动态效果，这么做的话，会比较生硬。

思维陷入了停顿状态，好吧，这个问题先放一放，屋盖的包裹毕竟属于局部形式主义问题，本项目的核心问题是遮阳设计，关系到造价、建筑外观、用户体验等重大问题。从立面上，遮阳设计直接决定了这幢建筑的外表特征，那么，奔着什么方向的外表形式来选用遮阳呢？或者说，给未来的建筑外观定下一个什么基调呢？我试图从当地的人文历史、地理环境中找出有价值的素材来，最后还是作罢。没有米，但饭还是要做的，想了半天，最后试着给她定了个大陆货的主题----舞动的青春，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能否做出这种效果。

今年年初，我在英国旅游时候，特地参观了几处绿色建筑，也想把其中一些做法运用到本项目，这同样也会对外立面有重大影响，最后还是觉得不妥当而罢休。（具体原因以后再撰文论述）

最简单的处理办法就是选用一款现有市场上的金属遮阳板，而且可以是智能的，可以随着日照调节角度。但是造价会比较高，我不愿意选用现成金属遮阳板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容易使建筑失去个性。

怎样设计出廉价材料的、独具一格的、符合既定主题的遮阳方案呢？最重要的是，还要安装方便，牢固连接的抗震要求。遮阳板和窗户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垂直空腔，让热气流上升而不传到室内，因此，在材质方面就圈定了钢筋混凝土材料。

我把传统的水平混凝土遮阳板画出来，试着在上面添上一些色块，是这样的立面效果，


显然这样呆板的画面不满足我的要求，何况，我偏激地认为，凡是抄袭的都是垃圾。

要找到令人满意的创新的解决办法，难啊，我在网络上找啊找啊，在资料书籍上查啊查啊，苦苦思索着，工作陷入了停顿。

期间，我接到了一个新的设计任务，暂时把这项工作放在了一边。

事情在我用翻墙软件，使用了万恶的***软件谷歌后，有了转机。

一个晚上，我启用了已经闲置了半年多的翻墙软件，在谷歌图片浏览器键入“混凝土 遮阳”之后，看到了这幅图片，


它是台湾建筑师姚仁喜的作品“岁月道场”，我以前在资料上翻阅过，把经文刻在混凝土墙壁上成为镂空文字，既是混凝土遮阳板，又派生出无穷韵味的空间，这是作者的奇妙构思，神来之笔。

看完了这篇文章后，接着，我输入了什么文字（记不清了），在跳出来的图片中，看到了这张图片，

构图是那么美，使我联想到绘画大师吴冠中自己最为满意的作品之一“双飞燕”，

他们具有共同的特性----简洁、精粹，美到骨子里去了，如果非要找出他们的源头，那就是古希腊的黄金分割了。

这样想着，点击图片进去，发现又是姚仁喜的作品，我彻底对姚仁喜来了兴趣，于是，在 输入框了键入了“姚仁喜 作品”，看到了这张图片，

点击进去后，发现是姚仁喜设计的台湾中钢总部，棱角分明颇具钢铁性格，大尺度地出挑与收缩，我很自然地探求它何以成立，于是在输入框里键入“中钢总部 结构”，出现了这张图，

我一看图片中的柱子，突然来了灵感，一阵狂喜，这不正是我苦苦寻找的遮阳方案吗？

遮阳方案定下来后，怎样表达它的舞动性呢？

如果仔细分析自己遮阳方案出现的思维过程，应该是这样的：由于层高柱距等关系，支撑网架的结构柱截面需要0.8x0.8米左右，原先为了节约房子里面空间，把柱子突出在的外墙外侧，另一方面也是给做遮阳提供支撑点。看到了中钢总部的柱子后，马上想到要把直立的柱子做成斜叉的柱子，由此导致三角形遮阳块的产生，这是一种逻辑结果。

我需要的就是这种尖锐的效果，把它用来作对比的底料，来衬托局部的浑圆，因此，屋盖顶部圆润地突出，就是逻辑结果。

通常，越简单的建筑，越难设计出味道来，因为可借用的素材少了。

本案中，为了表现它的舞动，我不得不生出一些东西来，让混凝土墙体从南侧退进去的舞台顶部女儿墙升上去，从另一侧的前方滑落下来，虽然增多了一点造价，但我认为是值得的，这好比冬天做了一件棉袄，又在上面绣上一朵花一样；不能把这段混凝土墙全部涂上色彩，那样会稍显具象和笨拙，但是全部留白又显得缺少了些东西，于是用一条较粗线变成2条较细线加强了这种舞动的意味，用“体艺楼”三个大字镶嵌其上，很自然吸引了目光，仿佛是整幢楼的眼睛。

再美妙的火锅底料，如果只衬托出一种食物的美味，那也会显得单薄。三角形遮阳块中，稍加点缀几颗不同颜色，层次会显得更丰富些，再多几种合适的对比，主题会更加饱满些。

楼梯的栏杆采用了与对面食堂宿舍同样的做法，也算与周边环境的协调吧，其实，也是种偷懒的做法。

顺着以上思路，很快作出CAD正立面草图，色彩及其他细节问题待做效果图时候再推敲吧，


我本想把南北两侧的直立大柱子也做成交叉斜柱，但对于首层，这2排不是边柱，空间里会斜着几根大柱子，这种情况，在大师作品里会经常看到，是属于作品性格的一部分，但，确实，与我们平常的使用习惯不符，好吧，那就按习惯来，也算是对习惯的一种妥协。其实，斜柱和直柱、三角窗和方形窗、尖锐和浑圆，不正反映了对传统、对习惯的抗争和妥协吗？也许，这就是我们真实的生活，尤其是青少年，如果一位中学生踩着滑板来上课，肯定会遭受老师的一顿呵斥。

其他问题考虑：
思绪又扯远了。立面尺寸定下来后，影响遮阳效果和室内视觉感受的关键是遮阳块的厚度，这个尺寸凭想象无法解决，必须要用相关模拟软件。另外，网架屋顶必须要设置足够采光带，避免室内出现眩光现象；在夏天，要尽量多地开窗自然通风，窗户与遮阳块之间必须要留足空间供热气上升散热，因此，三角窗必须要往里开启（根据消防需要，部分窗户必须要自动开启，尽量多的三角窗要做机械手动开启），那么怎样才能防止玻璃受篮球撞击破损？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用户的使用体验，需要在以后深入设计中逐步解决。

我觉得，对于建筑产品，用户的使用体验包含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基本功能方面的使用感受，第二层次是精神范畴的感受。第一层次是基础，第二层次是对场所环境有更高体悟的精神需求。

本案中，第一层次主要方面有：
1、高使用率，既定建筑规模内尽量多地满足活动人数。
2、合理功能布局，合理的人流、交通组织，使用方便等。
3、二楼室内篮球场能满足白天不开灯的情况下进行篮球、羽毛球等比赛、上课活动，夏天室内温度能符合要求，集会音响符合要求，看台视线符合要求，等等（消防疏散等基本方面在此不再赘述）。
第二层次主要方面有：
1、创造一个有特色、有韵味的二楼内部空间。
2、较好地提升校园环境空间。
3、对学校的软环境提升、凝聚力和竞争力的提高起到借力平台作用。

拿以上几点对照我的设计，觉得自己的方案算是合格的，但与完美还有很大的距离，我理想中的完美学生活动中心应该是：少年们脚踩滑板，忽里忽外，忽上忽下，穿行其间，遇到老师们，高兴地在滑板上与他们打招呼----这样的一种建筑形态，是校长们勇于改革，创造理想教育模式的硬件平台。

回过头来，再提前面想到的国家开发银行总部大楼。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这句话的意思是，艺术家对来源于生活的素材进行再加工、提炼，呈现出新的形态特征。我觉得，新东西基本上有三种情况：
1、经过加工后，新东西与原素材一模一样，只不过换了一种材料。
2、经过提炼后，新东西很美，但是，通过联想，依稀可以辨别出它是哪些素材变换过来的。
3、经过提炼后，新东西非常美，可是，就是觉得美，完全没有了原素材的痕迹，不知道它的逻辑源头。

齐白石说过，艺术就在似与不似之间。我想，大师说的可能就是第2种情况。

吴冠中说过，我要使我的画作风筝不断线。大师的意思是，断了线的风筝是第3种情况，是抽象画、抽象雕塑。而不断线的风筝，是指第2种情况。

另外，我觉得歌是属于第2种情况，曲属于第2种与第3种之间；完全没有感触联想的曲子好像没有吧？呵呵，说不定也有。

那么，第1种情况呢？我们的生活处于时空变换之中，有美的，也有丑的东西，但更普遍的是不美不丑的存在。独具慧眼敏捷地捕捉到生活中的美，并把她用某种方式定格下来，与原物一模一样，譬如摄影等，我觉得这就是第一种情况，这属于发现美，第2、3种情况是属于创造美。发现美是需要技巧的，人人都能发现的话，就成了普遍的东西，缺乏了个性。这种不加思考完全照搬原物的拿来主义，可以说是艺术中的幼稚行为，如果非要说为了用其他材料与原物做的一模一样，动了不少脑筋，那么，这应该是属于其他工程学科的内容，绝非艺术。如果还花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干这个事情，那就是土豪的做法，不仅是“笨拙”，而是“拙劣”的行为了。

附：另一个方案，供大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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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小事一桩2016